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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當初不也曾委婉地勸她,若吃不了修真的苦,可以下山嫁人嗎?既然嫁人那麼好,那麼她這一世便可以成全了姐姐。

到時候,她便可以周全修復這無法挽回的姐妹之情,也可以揚眉吐氣地接受世人的讚許。

秉承著這樣的心思,沐冉舞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回到山頂,指揮著人繼續修築那高高的骨塔。

再說薛冉冉和蘇易水此時已經來到了空山的後山。此處是空山派的禁地,據說是當年開山師祖肉身坐化之所,而空山派歷代的掌事人和長老的凡塵軀體也都埋葬於此。

作為空山派長老們的埋骨之所,此地林深葉茂,溪水潺潺,風光十分秀美。只是薛冉冉和蘇易水來到後看見的卻是碑倒墓塌,滿目瘡痍。

薛冉冉看得心下惻然,蘇易水也皺了皺眉頭。兩人一路向前走去,地面上到處都是挖開的墓穴。看來山頂的那座黑骨塔沒少就地取材。

只是越往前行墓穴越少,墓中屍骨的地位越是尊貴。

到了後山中央,只有一座方圓足有數畝的大墓,墓碑上刻著「空山師祖溫易安之墓」,

冉冉想起溫純慧在來時的路上跟她講過的師門往事,立刻明白這裡埋葬的,正是空山派的開派師祖溫易安。

她當年的修為,並不在大能盾天之下,可是最後,卻並沒有飛升,而是選擇了坐化,然後長眠在了這與天脈山正對的山坡上。

明明飛升之後,就能伴在痴戀的盾天左右,可她最後卻選擇了放棄,而是與早已人去山空的天脈山遙遙相望,默默相守……

冉冉覺得這個溫師祖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而這座墳墓跟周圍凌亂的墳墓差距也十分明顯。出人意料的是這位開派師祖的墓保持完好,沒有被動過。

薛冉冉咦了一聲,和蘇易水對視一眼,快步來到墓碑前面。

薛冉冉再次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奇怪,空山派幾乎所有墓地都被挖開了,為何獨獨留下開派師祖的墓?難道是她的骨骸不夠格建塔嗎?」

蘇易水也是眉頭微微一挑,兩人猜了一陣,難道真的是這位師祖功力不夠,不太合用;又或者師祖根本沒在後山坐化,去了它處,這墓穴並無骨骸?

就在這時,蘇易水突然側耳傾聽片刻,用手指向遠處指了指,又豎在唇上示意薛冉冉不要說話。兩人同時施展收斂靈力的法決,讓周身的靈力沒有一絲一毫的外放。

兩人身上一直貼著隱身符,就算仙人當面,若不是事先知道,怕也無法發現兩人。

片刻後,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身穿黑衫,身材頎長,臉上帶著面具的身影走了過來。此人移動的速度和緩,幾乎不見腳步移動,彷彿是一陣風飄來的的一般。

他的手裡還拎提著個大籃子,看樣子是來掃墓的。待來到了溫師祖的墳墓前時,他彎下了腰,將墳包上的青草一根根地拔掉,然後從籃子裡掏出了一個裝著肉包子的碗,還有一捧這個季節並不常見的金絲菊。

蘇易水緊緊盯著來人,渾身的肌肉都微微緊繃。

薛冉冉此時心裡也隱約猜出了此人,應該就是沐冉舞嘴裡所說的那個梵天教的教主。

他戴著面具,所以看不清樣貌,可是卻來給空山派逝去的師祖掃墓。

想來,他應該不會是因為佔了人家的山頭心有愧疚,才來掃墓道歉的,一定是跟空山派有些什麼淵源,才會來祭奠故人。

就在這時,那人一邊用衣袖擦拭著墓碑上的灰塵,一邊開口道:「二位既然來此,不妨顯身說話,我暫時為空山的主人,自然也會對二位行一行待客之道。」

說完,那人隨手將指尖的兩個青草拋甩過來。原本柔軟的青草擊射而來時,直直朝著遠處隱匿的二人而來,剛好擊落了二人貼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