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年,東方壽林是怎麼壽終正寢的啊?
“任務完成了才中的槍。”懷中的身子顫抖得像秋風中的最後一片黃葉,容瀾摟緊,聲音有些沙啞,“東方巖送的。說是想送樣讓我終生難忘禮物。”
的確是終生難忘,差一點兒就上西天。如果Abe不是及時趕到的話,他哪有命留著來糾纏她。但因為時間關係,他再要找她,就如大海撈針,費了全部心力,也沒法知道她的下落。
而且她的飛機航線讓他誤認為她一直在江南,所以重心全在江南,只要有假期,立即飛向南方。
幽幽一嘆,往事不堪回首,他擁緊她,依然不讓自己有些難以見人的神情讓懷中的女人看到。
“想不到上百億的東方集團真的如此輕易倒塌。”喬小北至今不能相信。
容瀾笑了,有絲神秘有絲狡黠。卻沒有半個字的解釋。忽然問:“當年離開怎麼連身份證都不帶走。”
她悶悶地:“和你有關的我統統不帶走。”
“那張銀行卡呢?”他聞言沒有追問,反而提起原本給她的銀行卡。
“在家裡,你要的話我還你。”白他一眼,有些鬱悶,“不過那卡應該早被封了吧,一張破卡,你真的要嗎?”
“那可是張好卡。要好好儲存,記得說不定它另有玄機。”容瀾輕笑,“我想著它還在你身邊,才有勇氣接著找你。畢竟你還沒有絕情到把和我有關係的一切都毀了。”
很想告訴他,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張卡還帶在身邊,要不然當年一定會留下。不過現在都說開了,沒必要再提這件事。
“我餓了。”她說,說的大實話。昨晚一直高度緊張,數小時之內狂飆汽車,後乘飛機,回來還兩人肉博大戰了半個晚上。剛剛還在戰呢……
“起來好了。”容瀾笑,“吃飽再睡。”
不懷好意的男人,喬小北當作沒聽見,早起了身,才下床就一聲唉喲,然後趴在地上不動了。她直嘆息!正嘆息,一雙有力的手托起她,穩穩地抱進了浴室。
洗漱好的人兒才恢復了幾分力氣,毛絨絨的睡衣,開著適溫的暖氣,才讓喬小北逐漸感覺到了生活的美好。出了浴室,容瀾去買早餐了。而她洗好衣服後想回家,才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沒有衣服穿回家。
昨晚從南方回來時穿得很少,是靠著強大的意志才抗拒了嚴寒回到家。可這會兒一開啟窗戶就凍得不想活。看來她困在他這兒了。可是看他的模樣他也再不想放她離開。這個一得意就忘形的男人才不會把父親說的不準未婚先孕的那套當真呢!
這個男人也就被她拒絕那會兒有點兵荒馬亂的感覺,如今她一順應一點,就又開始原形畢露了。嗯,得好好訓訓他才行,她喬小北要是再被他吃得死死的,這下半輩子也別混了。
想著,目光卻落在地上那盤殘局,暗紅的地板,破碎的玻璃。這是她留下的,他一直等她了結殘局,如今還是先收收吧。蹲下,唉喲一聲,腰痠背痛啊!痛得重心不穩,居然一下子坐到地上,手心有些疼。忽然覺得有些委屈,就算他高興,就算昨晚是她自討苦吃,他能不能溫柔點兒……
門開了,帶著點寒氣,容瀾進來,脫了厚重的西裝掛好,回頭一看,慌了,大步過來:“怎麼坐地上了?”
有些懊惱的瞅他,喬小北卻說不上話來。他趕緊放下兩份早餐,一把抱起,輕柔地放到沙發上。
“地上太難看了。”她嘟噥著,這殘局都擺了感覺大半年了。
“小北先休息,我來收拾。”說完,果然找了打掃工具過來。三兩下把玻璃渣全掃了,然後拿拖把拖了,立即還原天藍色的地板,像藍天的感覺。
喬小北無言地看著,忽然覺得……她衝口而出:“容瀾,你適合做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