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雲皓天無語凝她,終是轉過身來,年輕的男人也已懂得實戰,懂得謀略。
雲皓天靜靜地瞧著東方瀾。
東方瀾朝他伸出手來。
相差十歲的兩個男人,此時同樣的頂天立地。一個挺拔如松,一個玉樹臨風。一官一商,兩雙同樣修長有力的手握在了一起。不分開,似在較勁。但東方瀾先放開了,淡淡一笑,抽回手,沒有隻言片語。
雲皓天亦抽回手,陽光俊秀的男人露出個讓人品味的笑容:“東方,若放小北被你欺負,我雲皓天誓不為人。”
東方瀾輕笑:“男人不欺負自己的妻子,那便不是男人。”
“小北已不是當年的小北,是自由人,別幻想小北送上門去被你欺負。”雲皓天定定地瞧著面前這隻雄鷹。
“當然,我容瀾也不是當年的容瀾。”東方瀾點頭。當年的他大多時候有心無力,想愛人而如偷盜。當年,他才是那個焦頭爛額的那個,有痛也不得喊痛的那個……
“小北……並不就只是你東方瀾的。東方瀾,我比你年輕十歲,你敵不過我的熱情。而且,至少你沒有小北的孩子。”雲皓天輕哼,年輕男人真心一片,可畢竟敵不過長自己十歲的老狐狸,也知道喬小北這麼多年為誰而苦,有些急燥,又有些憤懣,歷練不夠,說話間有些唐突了。
這句話痛到了東方瀾,他細長的眸緊緊眯起,青筋微跳,好一會兒才鎮定:“喬浪就是我的孩子。年紀不是問題。起碼我讓小北刻骨銘心。”
任他們說,喬小北已經聽不下去。這兩個男人明明暗濤洶湧,措辭針鋒相對,可在母親的面前兩人的模樣禮讓有加,大談她的未來,可都不問問她的意思。真可笑。仰首一笑,她邁開步子。他們無視她這個主人,在這裡慢慢聊,她還是出去壓馬路好了。
走到門口,一臉嚴肅的喬天洪恰好回來了。喬小北只好停住。
喬天洪掃了眼室內,安安靜靜的,瞄向兩個站著的男人,蹙眉。轉身問顏如意:“出了什麼事?”
顏如意長吁一口氣,搖頭:“已經沒事。”有事也過後再說,打發面前這兩個年輕男人似乎更重要些。
“喬伯伯,告辭。”雲皓天這才回過神來。
“且慢。”喬天洪卻喊住了他,沉思半晌,方問,“你說喬浪是你兒子,可有證據。”
喬天洪此話一出,喬小北面容發白,有些搖搖欲墜,趕緊扶住了門框。眸子氤氳,慢慢地瞅向雲皓天。他會怎麼說?
這個話題他應該停止。
“喬伯伯,我沒有證據。”雲皓天燦燦星眸悄然瞄著喬小北好一會兒,最後有禮地躬身而答,可瞄到東方瀾時,又加了句,“但請伯伯相信,孩子確實是我的。小北若肯嫁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圓。”
黯然無語,雲皓天果然不再放手。喬小北垂眸而嘆,雲皓天對東方瀾的意見之大,已經超過她的預料。她的未來似乎不容樂觀。只要她還在這兒,這兩個男人只怕會糾結一生。
“我明白了,你走吧!”撫額,喬天洪也有些煩燥。
有禮地告辭,燦燦星眸瞅著喬小北好一會,雲皓天才離開。可經過門口時,猝不及防給了喬小北一個緊密的擁抱,還回頭瞄了眼東方瀾。
可是東方瀾似乎沒看到他的舉動,已開始和喬天洪交談。談的居然是公事,拉扯些有的沒的,顯然喬天洪認為這個男人老道些,合他的口味些。
頭痛地看著父親,顯然他並沒有打算放東方瀾走。父親的心思昭然若揭。喬小北無力地靠著大門,忽然覺得未來渺茫。她,必須早早離開。
聊一會兒,喬天洪居然招呼女兒:“你們年輕人聊得來些,我去看報紙了。如意,你去買些菜來晚上吃。有客人。”這個客人顯然是東方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