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同樣是落鎖的悶響。
完全成為甕中鱉的沈碧湖呆呆地坐在地上,一種大事不妙的恐懼感則在她的心中一點一點慢慢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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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有沒有人啊!”
“魯豔娘!你不是說我是你的親傳弟子嗎?那你快點來救我啊!”
“外面有沒有人在啊,聽得到我說話嗎?”
“我要去茅廁啊!如果再不開門的話我就拉在地上啦!!!”
“開門啊,開門啊……”……
沈碧湖的呼救聲由一開始的中氣十足到現在的有氣無力,時間竟然已經悄然過去了兩個時辰。而在這段時間裡,不管沈碧湖叫什麼喊什麼,外面一律都只是安靜無聲,所以沈碧湖根本不知道門口到底有沒有人在看守。
沈碧湖又叫又罵了近兩個時辰,所以早已口乾舌燥,可這房間裡卻連壺潤口的茶水都沒有。沈碧湖疲憊地倚著牆,兩塊眼皮很快便沉了起來。
不行!不能睡!!還不知道白蓮那狠毒乳牛到底要用什麼法子折磨自己,如果睡著了的話豈不是就要被她任意擺佈了?沈碧湖一邊在心裡暗自告誡著自己一邊伸手拍帶著自己的臉頰保持清醒。
可是,好累,好睏……沈碧湖拍打臉頰的手慢慢垂了下來,而她拼命睜大的雙眼也漸漸有了合攏的趨勢。
不知道魯豔娘到底把浮生藏到哪裡去了,他身上的傷到底還要不要緊……還有,妹妹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經不見了?
沈碧湖越胡思亂想,兩個眼皮就覺得越沉。片刻過後,她竟然手臂一垂,然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就在沈碧湖睡去的一刻,一杆精巧的煙槍竟從屋頂上的某處悄然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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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閣老放心……這次的新人絕對是個細皮嫩肉的好貨色,蜥蜴大人和豹大人一定會喜歡的!啊……這次,次次次只有蜥蜴大人啊,那敢情好……”擦汗,擦汗。
“嗯,希望如此。若這次還像上次那般,我就把你剁碎了帶回去給阿豹做肉元宵。”
“……”
一陣窸窸窣窣的開鎖聲響起,接著便有人邁著沉緩的步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而恐怖的是,沉穩步伐的身後竟還有一個粗重恐怖的東西跟著爬進的聲音。
哐當哐當,委實沉悶駭人。
而此時此刻,沈碧湖卻仍舊闔目沉睡著,完全不知道身邊正在發生著什麼。
“嗤”的一聲過後,黑暗的房間便被柔黃的光芒籠罩。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則正掀起他褚紅色的袍子在房間中央處的椅子上緩緩坐下。
“哐當哐當”幾聲巨響,一個足有四尺多長的硃紅色蜥蜴甩著大尾巴跟了上來,而後這粗重貨竟然還倚著那褚紅色衣袍男子的腳邊無恥賣萌。
這條紅色巨蜥渾身上下都佈滿了堅硬的鱗片,兩隻總是瞪著的兇惡炮眼渾濁難看,可就是這般尊榮還有賣萌的勇氣,蜥蜴兄你果然很強。
“飼料在那裡,自己去吃。吃完了別忘了用她身上的衣服擦擦身上的血跡。”燕瀟雲撐著下巴踢了一腳那賣萌蜥蜴隨口說道。
燕瀟雲懶懶地翹著腿,然後用單手撐著下巴。這個本來甚是粗魯的動作被他做起來卻完全不惹人厭惡,反而還有種粗獷的魅力。
因為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男子實在是長得很美麗。
高大健壯的身子,修長筆直的長腿,以及那張介於男人和少年之間的俊俏臉孔。不過雖然這個男人長得十分美麗,但他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燕瀟雲是天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