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要跟自己作對?
指尖停留在她櫻紅的唇邊,他輕抿了下唇,才輕語:“你要我如何做才好?”
方才玄青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昏睡,他知道一定是她在後面鬧得太厲害了,不然玄青是不會對她出手的;雖然他訓了玄青,其實,他心中也不舒服,為什麼?她剛才鬧是不是著急的要出來給皇太后報信?她果真這麼討厭自己嗎?還是——?
夏侯鈺不願在想下去,他狠心拂袖離開了。
夏侯楓焦急的等候在長壽宮的大殿裡,他步履匆忙,額上細汗密佈,不停的望著長壽宮的宮門。
終於看見皇太后的身影出現在長壽宮門外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迎了出去。
“皇奶奶您終於回來了。”夏侯楓從李公公手裡接下皇太后的手,攙扶著她下了鳳攆。
“是擔心皇奶奶,還是擔心百花啊?”皇太后索性問了一句。
夏侯楓接下宮人手中的茶親自遞給皇太后,並微笑回答:“孫兒都擔心。”
“得了,別跟哀家繞彎子了。”皇太后接下茶盅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說:“哀家見到百花了,只是——”
紅日晚殘霞不在
聽見皇太后說到那句‘只是’二字,就停頓了下來,而後她端起茶悠閒喝了起來。
“哎么,皇奶奶——”夏侯楓奪下皇太后手中的茶盅,道:“只是什麼你快點說啊,別老讓楓兒聽一半的話。”
“你這個沒良心的,還說都擔心,連哀家喝口茶你都要管,我累了,不說了——”
看著皇太后跟個愛生氣的小姑娘似乎,夏侯楓只好認錯,“皇奶奶,楓兒錯了,您就快些說吧。”
“看你猴急的——”皇太后有命人上了茶,端起茶淺啜了一口才說:“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那您剛才那句只是?”
“只是她昏睡過去了,哀家去的時候她正昏睡在床上,沒見到哀家罷啦。”
“鈺兒怎麼說?”
“被珊瑚嚇的唄,還能怎麼說?”
夏侯楓沉思了,那些事情皇太后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見夏侯楓沉默了,皇太后就以為他在為白琳擔心,就說:“好了好了,你也該回去了;太子妃也有了身孕,這回你可要捧著肚子笑了;不管結果怎樣?都是你的血脈,都是咱們的人擁有這南朝的江山,哎么,要哀家說,這天下皇權可真是個好東西——”
“可是,孫兒擔心百花——”
“有什麼可擔心的,鈺兒對她也是呵護有加,放心回去吧;她不會有事的。”
皇太后似乎真的有些累了,說完就側身靠在了錦塌上,微微閉起了眼睛。
望著皇太后閉上眼睛,夏侯楓這才轉身離開,他再次來到了後庭花園。仔細回想著珊瑚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平靜的湖水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泛起點點波光。
鈺兒為什麼要讓她昏睡,為什麼不肯讓她面對皇奶奶?那個女人又是誰?鈺兒又在策劃一場怎樣的陰謀?
如果珊瑚沒有告訴他真相,也許他拼死也要從鈺兒手中奪回方百花,可是,珊瑚告訴他百花已經死了。
既然如此,他奪回了她又有什麼用?她根本不是自己深愛的那個百花。
都是他害死了百花,她寧願為自己守身如玉也不願意在跟第二個男人,是自己的錯。自己不該逼迫她,百花——
寒煙由心生
一場秋雨一場寒。
瑟瑟秋風吹落了滿園嬌媚的百花,入夜的寒冷帶來了一場冰涼的夜雨。那場冰涼的夜雨將樹葉上掙扎殘存的樹葉打落。
這跟初春的景象何其相似?
初春,一場春雨一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