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凌隕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走到管緒面前,說道:“我要和你談談。”
“在這兒不能談嗎?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是需要避開他們的?”管緒看著凌隕,一臉坦然的說道。
“出去談。”凌隕說道。軍人的特質使他不喜歡說太多的話,但是,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執行到位。
“大哥,你幹什麼?你又發什麼神經了?”凌笑看到自己哥哥的臉色難看,一幅要和管緒打架的樣子,出聲喝斥道。
“凌隕,怎麼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倆不能再打架啊”寧碎碎也出聲勸道。
凌隕忽略了那兩個淚眼朦朧的女孩子,看著管緒再次說道:“我有事要和你談。我在院子等你。”
說完,也不管妹妹的挽留,大步往大廳外面走去。
“沒關係。凌隕的心情不好,我過去勸勸他。你們倆留在這邊。”管緒柔聲安慰著兩個心情亂成一團糟的女孩子,說道。
“你們倆不要打架。”凌笑哭著說道。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她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有事。
“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管緒聳聳肩膀,苦笑著說道。
管緒走出去的時候,凌隕沉默的站在警局大院的花壇邊。
現在是凌晨六點鐘,天色剛露出魚肚白,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跑在路上。
朦朧、清冷、壓抑,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負面情緒。
今天,實在不是一個好日子。
管緒走過去,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遞了根菸給凌隕,凌隕沒接。
他自己放在嘴邊,然後用火機點燃。火光閃爍的瞬間,映襯著他有些陰沉的臉。
“令西是怎麼死的?”凌隕問道。
“醉駕。車禍。”管緒吐了口煙沫,說道。
“那是官方答案。”凌隕盯著管緒的臉,說道:“我要的是你的答案。”
“醉駕。車禍。”管緒再次說道。接著,他苦笑了起來,說道:“剛才有兩位警察也這麼審問過我,他們懷疑令西是我殺的。他們的想法我能夠理解,畢竟,我是最後和令西接觸的人。是最大的嫌疑犯。可是,你這麼想,我不能理解。我們是兄弟。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凌隕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和令西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沒有。”管緒說道。“如果有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公司的運作出現了一些問題。可能你也發現了,現在整個世界都在針對我們…如果令西在,他能夠幫我分擔一些。現在他不在了,就要由我一個人來面對這些。我很希望他還活著。”
“是啊。你沒有理由殺死令西。”凌隕說道。“他把你當偶像一樣的崇拜著,從小就對你言聽計從。在你不在的時候,趙政委的那個混帳孫子說了你幾句壞話,他不顧形象的和人大幹了一仗,直到現在,趙金剛還時不時的會報復他一下”
“這些我都知道。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情,就是有你們這些朋友。”管緒聲音沉重的說道。
“可是,還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凌隕說道。
“什麼?”
“你不是最後一個接觸令西的人。我才是。”凌隕眼神灼灼的盯著管緒,說道:“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令西的電話。他在電話中問我,你信不信管緒,我說我信,他說我也信。他說要再相信你一次,準備今天再和你好好談談…可惜,他沒有這樣的榮幸。”
管緒心頭無比的震驚。
他沒想到,李令西竟然會在那個時辰給凌隕打電話。更沒想到,他竟然說了這些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話。
難怪凌隕會這樣懷疑自己。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