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將銀針消毒後,對那兩個給他打下手的外科醫生說道:“我每扎一處穴位,你們就把那一塊的死皮和腐肉切開——”
聽到秦洛的話,大頭嘴唇蠕動著說道:“會——不會——影響——開——槍——”
“不會。”秦洛笑著安慰道。“如果銀針沒用的話,你一定要忍住。我們會很快結束的。”
“沒——事。”大頭說話的聲音很低很輕,幾乎細不可聞。
身體抽搐的越來越厲害,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燒焦的手指頭無意識的彈動著。
之前使用的麻醉藥力越來越弱,可能很快就消失了——
“要不要嘴裡咬個東西?”秦洛問道。他怕因為過於疼痛會讓大頭咬壞自己的舌頭或者牙齒。
“丟人——”
秦洛的嘴角揚了揚,說道:“那就開始吧。”
他快速出手,一針扎向大頭胸口一處被火燒傷的部位。
“有沒有感覺?”秦洛問道。
“———”
大頭沒有回答。
秦洛知道,大頭沒有回答就說明沒有感覺。沒感覺就是麻醉失敗。
“動刀。”秦洛咬牙切齒的說道,像是跟誰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兩個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從秦洛的話用手術刀劃破了銀針四周的面板組織,並且著手清理腐肉——
等到他們的工作結
束,秦洛就立即著手塗抹粉藥止血。
然後,秦洛又扎向另外一處穴位——
這是一次讓人觸目驚心卻又驚心動魄的手術過程,銀針麻醉法只有在少數幾個穴位上才起了麻醉功效,大部份都已經不具備作用——不能麻醉的位置,大頭也只能用自己的意識強制忍耐。
由始至終,大頭都一直安靜的緊閉著眼睛。
他的眼皮、他額頭上的青筋、他臉上的肌肉、他的手臂雙腿,還有他的身體一直在抖動個不停,喉嚨裡發出的那種‘嗝’的聲音訊率越來越高,但是,他沒有叫一聲‘痛’,更沒有喊一聲‘停’。
他沉默的像是一座大山。一座巍峨壯觀常人難以企及的大山。
小護士哭了,不只一次的轉過身抹眼淚。
打下手的兩個外科醫生眼眶通紅,像是熬了好幾個通宵沒有睡覺似的。
只有秦洛臉色如水,表面平靜,內裡卻蘊涵著驚濤駭浪。
大頭此時此刻所受的,他都要十倍百倍的幫他討還回來。
因為大頭的勇敢和堅韌感動了手術室所有的人,大家的配合前所未有的默契。兩個外科醫生收起了對秦洛的敵視,秦洛指那他們打那,一處處傷口被切開,一處處腐肉被清除,而秦洛也快速敏捷的塗抹藥粉——
當手術結束時,大頭的身體已經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地方了。
眾人心裡鬆了口氣,大頭身體上的抽搐卻明顯的減弱了不少。
金蛹養肌粉有生肌止血的作用,對減輕傷口疼痛也有一定的效果。
秦洛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開始包紮。”
兩個護士會意,立即開始行動。很快的,大頭就成了一具活生生的‘木乃伊’。
“好些了嗎?”秦洛站在大頭的面前問道。
“好了。”大頭嘶啞的說道。很疲憊,像是今天走過了好幾百里路一樣。
“好了就好。”秦洛笑著說道。“這段時間你好好養病吧,就算是放假——”
“耶穌——可以——相信。”這個時候,大頭還不知道耶穌中槍的訊息。
大頭的腦袋被紗布包裹,只有嘴巴和鼻子眼睛漏了出來,所以他說話的時候紗布會輕輕的扯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