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玄術師,尤其,這林熙寒的心思總是讓人感到莫測的。
此人來歷不明,本領高深莫測!
雖然,她前世對他的印象是極好的!
但是,人不可貌相。
今生她對他的印象由好到差,而她也真正信任他,兩人之間唯一的聯絡莫過於璧宿,或許此人會因為一本玄術書冊站到另一個陣營去。畢竟,這本冊子可以引起諸國玄術師之爭,其後果,是難以想象到的!
花閉月平靜地看著神色全無半點變化的林熙寒,微微一笑道:“恐怕是閣下弄錯了,我可從沒有什麼玄術書冊。”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也罷!“林熙寒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只是意味頗深地看著她,不以為然道:“每個玄術師學習的玄術都是有限的,精而不雜,多學無益。”
言訖,林熙寒坐在凳子上,慢慢低頭,眼神沉寂地看著外面風雪,端起一個青瓷茶盞,住滿茶水,慢慢啜了一口,良久道“不過,我不喜歡對我指手劃腳、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女人,在這裡你只能聽我的!”
花閉月頓時有一瞬,感到委屈,感到寂寞,感到無奈,感到無助。自從懷孕後她很容易心神不寧,心緒不穩,目光再次看了外圍一圈,冰天雪地,寒芒一片,來時的道路,也是僅有的一條河水,竟然被凍得結結實實,甚至一條溪流分叉後不知有多少道。離開這裡談何容易,一切種種跡象,都意味著她出不去,而林熙寒也只一同留在這裡。
如今,她是弱者,難道真的要處處被動?
懷孕的她,動輒容易情緒動盪,甚至氣惱得想要踹他罵他。
花閉月的目光落在林熙寒坐在的椅子上,又落在他端著的茶盞上,忽然白他一眼道:“你可以不聽我的,但是這裡的床,這裡的案几,還有佐料,鍋碗等事物,通通都是我的,你用了是不是也該付出些什麼?”
林熙寒默默不語,慢慢放下茶盞,身子卻依然坐在凳子上。
“我並沒有對你提出要求,這屋子可以一人一半!”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這裡。”她已抱定他也離不開。
林熙寒緩緩抬眸與她對視,眸子裡閃動著看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花閉月絲毫不懼地與他對視,眼瞳中光澤盈盈:“如果你要欺負我一個女人家,佔用我這個女人的財物,我也無話可說,日後……,我都會告訴璧宿你究竟是什麼人!讓他離你遠些!”
她撫了撫肚子,想到未出生的孩子,不得不為自己謀取利益,於是開始無恥地威脅道:“如果閣下想殺人滅口,也請便,反正璧宿看著你與我一起落下來的!”
這女人居然會想到殺人滅口!口口聲聲用璧宿威脅他,腦袋裡究竟想些什麼?林熙寒不由微微挑起眉,忽然想到自己那靈丹妙藥,覺著有些不值,暗道:這世間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此言不虛。
凝神片刻,他終於忍不住道:“你想怎樣?”
花閉月咄咄逼人道:“這話應該由我問你,你想對我一個孕婦怎樣?”
林熙寒掃了一眼她的肚子,“放心,我會把你完整送到璧宿手中!”
“好吧,但你我二人需要合作才可!”
想到她被那六個男人嬌寵得不像樣子,除了睡便是吃,對於這種女人,林熙寒不抱太大好感,不過欺負孕婦的事情他亦做不出來,只決然抬頭道:“所謂一日不做,一日不食。男主外,女主內!我們各司其職如何?”
“好!”花閉月點頭。
林熙寒道:“你留在屋中做飯!其他外面的事情可以交給我!”
“一言為定。”花閉月從來不認為自己嬌貴,有些吃苦耐勞的婦人身懷六甲,還要種田做飯,她亦是吃過苦的,又有何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