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與你師傅也算得舊友!”
“那不過是你與家師的事情!與在下無關!”
玉流觴眼中如有實質的精芒閃過,神情淡淡說道,他並不認為天醫與這女人相識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當初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便是眼前的老婦,她當時不過有著四十多歲的徐娘神采,沒想到五年後,竟然成了如此悽慘的模樣。可惜,他不會隨意同情心思歹毒的女人。
花閉月明白玉流觴的心思,立刻接嘴道:“前盟主大人,既然你的本意是尋林熙寒,何不去求他?”
前盟主嘆息道:“你們都是我的救星,我本來想讓熙寒替我擺七星陣法續命,但是危險太大了,還是這位公子的醫術更靠譜一些。”
語落,她懇求地看著玉流觴。
“求你了�我可以給你豐厚的報酬!”
玉流觴面無表情道:“我救你活過三日也可,但是我的診金很高。”
“沒關係,只要能讓我苟延殘喘幾日即可。”前盟主忍不住又咳了咳。
“哦?能給我們多少?”花閉月笑著問道。
“我凰�…金銀無數,五萬兩黃�…還是可以拿出手的!”
“但我聽說凰盟有個寶庫呢!”花閉月斜睨著她道。
前盟主一個搖晃不穩,險些摔下床來,胸口一陣氣血翻騰,勉力坐直了身子:“凰盟內的確有寶物庫,雖然不是富可敵國,但也有很多寶貝,寶庫一個月只能開啟一次,你們看上什麼就拿什麼。”言外之意,只要你們能夠拿得走。
花閉月的眼珠轉了轉,看來寶庫內的東西的確非常寶貴呢!
江南花府內。
自從花家的族人來到花府,可謂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此事真真愁煞了王氏,百來號人都吃住在花府內,吃穿住行都要銀子,甚至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請來戲班敲鑼打鼓一番。
終於,輪到北宮嘯出銀子宴請賓客,王氏方才鬆了口氣。
而他宴請的眾人,通通都是赫赫有名江南的貴族,也有為官之人。
白雅精心打扮了一番,雲鬃如蟬翼,金釵玉步搖,銀色撥帛隨風飄舞,撇開身邊的侍婢們嫋嫋婷婷而來,剛剛來到北宮嘯的身旁,發現他左邊坐著花媚兒,右邊坐著蘭兒,根本沒有她的位置,不由臉上閃過一抹慍色。
突然看到白雅後,蘭兒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垂下,對她一副懼怕的神情,北宮嘯立刻拍了拍蘭兒的玉手,白雅心中“咯噔”一下,暗忖莫非他們已經發現那個兇手是自己派出來的。她的目光再次掃過北宮嘯與蘭兒,見蘭兒柔若無骨地靠在北宮嘯身上,二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臺前,輕輕搖著團扇,似乎對她並沒有太多在意,立刻鬆了一口氣,心道自己是做賊心虛,杯弓蛇影。
於是,坐在另外一處席上。
白雅身子剛剛坐定,就聽到四處一片熱烈的掌聲。
當她的目光落在臺子上時,竟是一個俊美的少年在毯子上舞動著,只見此人面容如玉,唇紅齒白,弦鼓錚錚,雙手負在身後,赤著雙足左旋右轉,風一般飛舞著,每一次的跳躍旋轉,都踩著鼓點,穿戴在身上豔麗的衣物,畫著淡金色的山水,彷彿溪水流淌過他的身體,又好似在縱情于山水之間,縱橫飛躍,風雅之中帶著三分嫵媚,兩足始終不離毯子之上。
這般灑脫不羈的舞蹈,就是妖嬈的胡姬也難以習得。
花家的眾人看得目不轉睛,俱都連聲叫好。
舞罷!少年對周圍少女露齒一笑,女眷們無不面紅耳赤。
此刻,白雅不由雙眸倏地眯起,手中茶盞差點拿不穩,情緒有些複雜,目光痴迷地瞧著那少年,真沒想到啊,竟然會在這裡遇到那個�…
與此人一別,竟然會再次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