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叔叔不會送你走,這裡就是默默的家,默默永遠都是叔叔的家人。”陳豫北心疼的摟過她,輕撫她的後背。
醫生說,這孩子從父親犧牲由西藏回來,再從爺爺家轉碾到舅舅家,以至被舅媽嫌棄打罵,事實上經歷的是一次次被遺棄的過程,所以她最需要穩定的生活,和親人對她足夠的愛。
從這孩子開口說話以後,他們的生活逐漸融合起來,他非常明白正常的家庭生活對於一個孩子的成長是重要的,特別是對於默默這樣一個生著病的孩子,他很清楚自己的角色,他會盡量給孩子和自己一個健康的生活環境。
默默每天吃完了飯後會去洗碗,等陳豫北去洗澡時,她會找好陳豫北要換的家居服放在他浴室的門口,等他洗完了澡出來,會把他換下來的髒衣服放到衛生間的一個籃子裡,等第二天家政阿姨拿去洗。然後簡單地收拾好衛生間,再沏一杯綠茶送到書房,等陳豫北去書房工作時喝的溫度正好。而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會跑回自己的房間洗好澡換好衣服,捧著書本坐到他書房大桌子對面去寫他留下的作業,遇到不懂的問題,也會等陳豫北抬頭休息或是停下手頭工作喝茶的時候再問他。小小的人兒很會看陳豫北的臉色行事,低眉順眼的讓人心疼。
這種和諧對陳豫北來說有著說不出的溫馨,他第一次覺得這才是自己真正的家,那裡有他牽掛的家人,不到兩年下來,他養成了很好的生活習慣,酒喝的少多了,煙也基本不抽了,生活非常規律健康,連自己的身體都恢復的和上學時差不多壯實了。
金雅芹會在陳豫北出差的時候接默默回家。金雅芹的兒子已經上了大學,平時家裡就她一個人。但是默默總是很不習慣在新的環境生活,陳豫北一回來她就要回家,想多留這孩子住幾天她都不肯。
在轉過第二個年頭的秋天,陳豫北交待金雅芹給默默聯絡學校。可是這孩子死活不同意上學。
問她為什麼不想去學校上學,她什麼也不肯說,只是低著頭絞著手指一聲不吭,陳豫北明白她還是怕生人,怕到人多的地方,怕和人接觸,更怕陌生的環境。
陳豫北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便和她商量說:“默默,所有的孩子都是要上學的,不然將來出社會怎麼辦?你可以先去試試,如果實在不習慣再說。好不好?”
默默看著他的臉,彆扭了半天終於同意了。
金雅芹帶著她去附近的一個初中,教導主任說先看看這孩子的水平吧,便拿了一堆卷子給她做。可最後出來成績出乎意料的高,教導主任說,這成績還上什麼初中啊,直接上高中吧。
可是上高中是要戶口的,而且參加高考是要學生在戶籍地參加考試。默默的戶口仍在C市,陳豫北說,那就她把戶口遷過來吧。
金雅芹找了以前的同事,先是把默默的名子改為陳默菡,然後想辦法把她戶口遷到A市落在了陳豫北的戶口上,關係是侄女。
陳豫北這時候的生意已經遍佈全國,主要是他抓住了機遇,做的幾單生意又幾乎是暴利,特別是投資的那個稀有金屬礦,讓他成功的完成了資金的原始積累,整個公司業務發展的極快。他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精力再來帶一個孩子。他和那位醫生商量過,醫生也同意讓她上學,這樣不僅能讓她和社會有更多的接觸,對她的身體的恢復也是極有好處的。
可是上高中是要參加中考的,這孩子沒有上過正規的初中,又錯過了中考的時間,陳豫北想了想,便打電話向在B市當老師的小阿姨周婉如請教。
周婉如笑他:“陳大少爺最不缺少的就是銀子啊,你捐出點給那些高中,看他們收不收這學生。”陳豫北一想也對,便去找了A市最好的重點高中校長。
重點高中的校長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她耐心地聽完陳豫北的要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