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卻是姐夫家的地盤呢。這不,站在對面的就是姐夫,是三姐夫茜朗。
“三姐夫。”他文靜的一笑,喚完後才發現三姐夫幾乎是在變樣了,雖然五官還是那個人,但與他們上次回孃家時一點也不像,是哪裡不像呢?哦,對了,是氣韻。以前帶了點孩子氣,眼神狡黠,活潑好動,整天粘著阿姐,可是現在,他明顯五官硬朗了些,更像個男人,看來這一年長大的可不止他,只是,三姐夫的臉龐很消瘦,眼窩也深陷了下去,眼睛更是沒了以前的光彩,黯然失色。
“冰傑,很抱歉,我知道你昨天來了,但沒有去看你。”茜朗清淺的笑著,笑容裡帶了點憂鬱。
“是冰傑不對,昨天應該去瞧姐夫的,一時慌張給疏忽了,三姐夫不要見怪。”冰傑連忙說。
茜朗不在意的搖搖頭,“她不會帶你去的。”
冰傑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冰傑,你現在有空跟姐夫聊聊嗎?”茜朗目露懇求之色,臉上的哀傷也明顯了。
冰傑的神色也稍稍凝重起來,他猛然想到,從見到阿姐起,阿姐就沒提過三姐夫,再看三姐夫這神態,這話音兒,又特別來找他談話,難道他和阿姐……幾乎是本能的就想到,阿姐是不是太喜歡二姐夫了,就偏了心?
惡女嫁三夫 242,求助
“你阿姐她,已經不記得我了。”兩人在茶館裡一坐下來,茜朗就語氣悽然的對冰傑說了這麼第一句話。
這話將冰傑嚇的不輕,瞪著眼睛半天回不過神,不記得他?不記得他是什麼意思?
茜朗瞄了他一眼,苦澀一笑,繼續說:“是我先傷了她,她選擇忘了我。她現在失憶了,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更不記得我們的過去。”
冰傑眨了眨眼睛,有點兒明白了茜朗的意思。“我阿姐……失憶?她不記得你了?”這兩天和阿姐相處,她不是很正常嗎?
“是,選擇性失憶,只對我失憶。”茜朗落寞的垂著眼簾,看著茶杯裡的茶水,眼圈兒漸漸紅了。
也許是病急亂投匡,也許是他心中的憋屈需要宣洩,總之,他想對冰傑說,這個與冰雁有血親的人,應該會給他一點點希望吧,至少,會同情他吧。去年,他們一起回孃家的恩愛,他們的第一次定情,都在她孃家,冰傑,就是他們在一起的見證人。那段記憶對他很重要,很深刻,也許,能幫助她想起一星…點。
“怎麼會這樣?我阿姐到底受了什麼苦?”冰傑的情緒有點激動,他就隱隱感覺,阿姐沒有她說的那麼愉快,果然,雖然他不完全理解失憶是個什麼東西,但,他知道這是一種病!
“是我的借,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面對冰傑責問的眼神,茜朗毫不推諉,坦然的認錯,語速緩慢的將整個過程仔細而簡便的敘述出來……
冰傑驚愕的睜大著眼睛,精神緊張的聽完了茜朗的訴說。
“我知道怨不得別人,都是我不知足,鑽牛角尖,是我苛求太多,不知好歹,最後把自己逼到了死衚衕,也逼得冰雁忍無可忍,就這般毫不迂迴的將我忘的乾乾淨淨,留我一個人回憶,痛恨,百轉千回,輾轉反側,肝腸寸斷,痛不欲生。”茜朗緩緩閉了下眼睛,眼淚從眼睫內津出,緩緩滑下慘白的臉頰。
冰傑沉默了。
傷害阿姐的人,他是痛恨的,可是再看到他已將自己折磨成這般,看著他痛悔的淚水,他又沒有任何埋怨了。
深深皺起眉,他心裡糾結又難受。其實對於他來說,只要阿姐幸福開心就好,失憶就失憶,再一想失憶終是個病,記憶中有一塊空白了,就是不完整。再來,他也同情茜朗就這麼無法選擇的被拋棄,他也可惜他們那段美好的感情就這麼隨風而去。茜朗來找他,明顯是想他幫忙,可是,若他能幫助阿姐記得茜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