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預感,在她的身上,有件事,大家都知道,唯有她不知道。
如果只是茜朗那小子偶發狂言,她除了有點生氣,倒不在意。再來冰傑也順著他的說話,那她也當作是冰傑被其忽悠,加上共妻的族俗,冰傑的話也可以當成耳旁風。可是,如果連羽朗也模稜兩可的話,那麼就沒那麼簡單了。
細想下來,按道理說,茜朗這樣的人兒,不該令她那麼討厭的,她潛意識裡對他的反感排斥,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們有什麼深刻的過去?
一想到此,她的心口揪痛,突突直跳,這就更令她不安了。回想起茜朗望著她時的眼睛,深情憂傷,隱含淚光,心中竟然觸動,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不,不要想,不能再亂想,她現在和羽朗過的這麼幸福圓滿,既然老天選擇讓她忘了什麼,應該就是她想要忘記的東西,一定不是好的東西,她何苦為那些無謂的過去影響現在的生活?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羽朗的。
這麼一想,她就更加厭惡茜朗。
不要說她狠心,她本就不是什麼良人。她是很自私的。
嘆了口氣,她掀被子起身。“誰在外面?”
“少夫人,是我,梅朵。”
“幫我把換洗的衣服拿進來。”
“是。”梅朵推門而入,手上捧著新衣服。“少夫人,奴伺候你穿再。”
“不用了。”冰雁笑笑籠,“放這兒我自己穿,你再幫我打水洗臉吧。”
“是。”
冰雁快速的起床梳洗後,直接走出門。
“少夫人,早餐還在正堂吧。”
“先不急,我有事出去一趟,等回來再吃。”活音未落,她人已經走向了院門。
她走這麼急,是因為,她覺得,這件事,一定要快刀斬亂麻,絕不能讓它夜長夢多。她急於撇清與茜朗的關係,在她現在看來,即是對羽朗的負責,也是對茜朗的解放。當然,更多的,還是為了自己更逍遙。
沒多遠,很快就到了茜朗院中。
守門的一看到是她,慌忙開門,連聲問候。
冰雁也不理他,三步並做兩步的直往茜朗的內室走。
室內,茜朗正背對著門亭亭玉立地站著,任身前的瑞瑪為其繫腰帶。
冰雁跨進門,聽到腳步聲,茜朗心不在焉的轉回頭,清俊的面容,冷漠的表情,直挺的身體,微揚的下巴,慵懶的眼神……乃翩翩佳公子,貴氣邪魅。
冰雁望著他有一瞬間的呆,幾乎本能的想,他長高了。轉而又想,她怎麼知道他長高了?更有範兒了?
“少夫人!是少夫人!”瑞瑪看到她,激動的提醒。
而茜朗,卻在看清眼前的人是冰雁時,眼睛傾刻間睜大,裡面閃動著激動和欣喜,但又不得不極力壓抑著。努力讓自己冷靜的想了下,一定是冰傑,是冰傑跟她說了,那麼現在,她這麼早來找他,會不會……想起了一些?
“少夫人,你用早餐了嗎?要不要我去準備?”瑞瑪見茜朝像痴傻了一般不說話,連忙打圓場。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跟茜朗有事說。”冰雁瞥了她一眼。
瑞瑪回頭看了一眼茜朗,只得悄悄退出房問。
屋裡只有他倆了。
茜朗眨了下眼睛,終於讓自己恢復一些淡定,他小心的向她走了兩步,眼睛一瞬不瞬的觀察著她的神色,卻一時也不能斷定她的心思。“冰雁……你這麼早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找我,對嗎?快來,坐下說。”
本來冰雁打算警告他幾句就直接走的,但現在,突然有點遲疑,便順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茜朗見她溫順,一心裡說不出的激動,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慌忙給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