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絕路。
第一人民醫院病房內。
佐藤寒冰的手在逐漸用力,凌威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嘴唇發紫,生命在一點點消失。忽然,門口傳來一身低沉的吼聲:“住手。”
佐藤寒冰愕然轉身,微微一怔:“井上先生。”
井上肖英一身長袍,有點學者的模樣,瞪了瞪佐藤寒冰:“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快點把你的爪子拿開,井上正雄沒和你說過嗎,凌威是我留著有用的人,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動他。”
“可是他接連壞我的大事,還傷了我的人。”佐藤寒冰極不情願地放開手,論地位,在井上家族井上正雄都要讓著點井上肖英,自己更是不能得罪。
“你們那叫狗屁大事,一定是井上正雄不滿我利用中國人,自己想單獨行動,在青雲觀死掉的兩個忍者一定也是你派去的。”井上肖英有點鄙視地說道:“我早就說過光憑匹夫之勇是不行的,我把東西放在青雲觀,最先得到的是凌威,這說明我的選擇是對的,沒看錯人。”
“您的選擇也不一定對。”佐藤寒冰微微心有不甘,瞥了一眼凌威:“要是您晚來一步,凌威就是一個死人了。”
“你們就知道殺人,活的才有價值。”井上肖英不屑地看著佐藤寒冰:“凌威如果不是昏迷我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樣偷襲就是你們經常說的武士之道嗎?”
偷襲當然不光彩,佐藤寒冰被井上肖英說得老臉微紅,氣惱地低吼:“好,我就等著他醒來的那一天,一對一試試。”
“這才像個武士,不辱沒我們ri本的威名。”井上肖英讚許地點了點頭。佐藤寒冰一扭身,挺直脊揹走了出去,確實有武士的風采。
“莽夫有屁用。”井上肖英看著佐藤寒冰的身影,哼了一聲:“幾句話就打發了,井上正雄盡用這等人,匹夫之勇,成不了大事。”
看著凌威的腹部平緩起伏,呼吸變得平穩,井上肖英放心地扭身走了出去,走道上,一位護士和他擦身而過,疑惑地走進凌威的房間,緊接著一聲驚叫。醫院的幾個房門立即開啟,醫生護士一起衝向凌威的病房,那個護士正驚恐地指著趴在椅子上的同事,臉sè煞白。佐藤寒冰下手確實夠狠,被打的護士手臂下垂,像死屍一樣。
餘慶是外科醫生,當然不會懼怕死人,走過去抱著那位護士平放在椅子上,探了探鼻息,臉sè緩和一點,轉臉對大家笑了笑:“沒事,只是昏迷。”
昏迷很好辦,這裡中醫和西醫一樣地位,有喜歡針灸的醫生拿出鋼針在護士的人中穴上紮了一針,護士悠悠醒來,抬手揉了揉後腦勺,茫然四顧。
“怎麼啦?怎麼回事?”程怡然扶著葉小曼剛好走到門口,見到一屋子的人立即知道出事了。葉小曼一下子甩開程怡然,一邊叫一邊踉蹌著撲到凌威的床邊,雙手在凌威臉上摸索著,嘴裡喃喃說著:“凌威,凌威,你不要嚇我。”
葉小曼的腦中有點空白,手中也沒有感覺,這種茫然的動作真情流露,看得程怡然有點心酸,葉小曼和自己一起長大,一般事都不容易讓她動心,如此慌亂絲毫沒有形象可言,但真實無比,程怡然甚至認為這樣才像一個女人。
“葉姑娘,凌威沒事。”餘慶觀察了一下,輕聲提醒葉小曼。葉小曼伸手探了一下鼻息,一臉釋然,神情立即回覆平靜,轉身看著大家:“發生什麼事了?”
葉小曼的轉變很快,快得讓大家有點不適應,還好都知道她不簡單,不以為意,那位護士立即把自己見到的說了一遍,當然在昏迷之前的記憶。旁邊的護士提醒道:“你是不是記錯了,我見到的是一位穿著長袍有長鬍須的老人從房間離開。”
“絕對沒錯,是一位眼神yin沉的中年人。”那位被打昏的護士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