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抽泣:“鍾哥,我們再到國外醫院看看,我就不相信治不好你的病。”
“算了吧。”男子側臉看著姑娘:“哪來那麼多錢,再說這是世界難題,到哪都一樣。”
“難道就這樣一直痛苦下去嗎?”姑娘語氣中透露著絕望和不甘心:“你可是我們這裡最出眾的大學生,東南大學企業管理系高材生,太可惜了。”
“不是因為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才就可惜,這種病落到任何一個人身上都可惜,疾病面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分貴賤。”男子感慨地說道:“這場病讓我看清楚許多東西,以前我是意氣風發,身邊美女如雲,現在看來還是你對我最好。”
“我只是個山裡妹子,能夠照顧你幾天就心滿意足了。”姑娘說得很誠懇,男子輕輕握著姑娘的手,聲音有點愧疚:“對不起,可惜我不能給你什麼,盡給你添累。”
“我願意,以後我會照顧你。”姑娘抬手整理一下男子被風吹亂的頭髮,無比溫柔:“一天也不會離開你。”
永不分離的承諾是甜言蜜語的一種,在現代社會已經無數次證明是不現實的一種承諾,但是眼前卻不是,如果一方即將離世,永不分離就變成了有點悽美的故事,也是最感人的故事,葉小曼的情形和眼前的兩個人差不多一模一樣,只不過眼前兩個人是男子病重,而葉小曼和凌威是女子一方病重。
兩對年輕男女在白雪皚皚的山頂感受著生離死別前的痛苦和甜蜜,或許,只有在這時候人們才能明白什麼需要珍惜。葉小曼的心被觸動了,櫻唇輕啟:“這位姑娘,不知道你男朋友得的什麼病?”
那兩個人同時回過頭,都是二十幾歲,男子劍眉大眼,國字臉,有點瘦削,女孩面板微黑,鵝蛋臉,帶著山裡妹子的清純。女孩先開口,淡淡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葉小曼的問題:“你們也是來欣賞雪景的。”
“是啊。”葉小曼手指指了指遠處的山巒:“這裡多美,天地之間一片銀白,看一次就可以洗滌一次心靈。”
“姑娘真有詩情畫意。”那位男子笑了笑,淡淡說道:“可惜我上來一次不容易,還是小敏揹著我上來的。”
葉小曼詫異地瞪著眼,看了看一直坐著的男青年,那人明白她的意思,苦笑了一下:“我已經無法站立。”
一個身材和中等的男子就算瘦一點也有一百多斤,看小敏姑娘的身體比較較弱,竟然揹著他上山,冰天雪地,需要何等的毅力,葉小曼向姑娘伸出手握了握:“你真行,認識一下,我叫葉小曼,這位是凌威。”
“蘇曉敏。”姑娘客氣地指了指那位男子,語氣帶著一點崇拜:“鍾毅,我們山裡出來的大學生,東南大學企業管理系有名的三傑之一。”
“失敬。”葉小曼向鍾毅拱了拱手,鍾毅搖了搖頭:“你別聽小敏瞎說,我都這樣了,還談什麼三傑,剛剛接到一家外企的招聘通知就倒下了,真是命運多絳。”
“別洩氣,只要活著就是美好的,不是嗎?”葉小曼臉上露出和她年紀不相符的淡然和超脫。
鍾毅愣了一下,忽然也笑了起來:“好,好,我一個大老爺們還不如一個姑娘看得開,是啊,人活著就好,至少我還有小敏陪著。”
凌威一直沉默不語,葉小曼微微有點奇怪,輕輕抵了抵他:“怎麼啦,像個木頭。”
凌威知道葉小曼的意思,彎下腰,輕輕拿起鍾毅的手腕,三指搭在脈搏上,凝神沉思。小敏有點喜悅地看著葉小曼:“你朋友懂醫學。”
“略知一二。”葉小曼說得很謙虛,她知道凌威不喜歡張揚,何況這個人病得好像也很重,說話留點餘地。
果然,凌威把了一會脈,站起身,還是一言不發,凝眉望著遠處的山巒,一臉思索。鍾毅笑了笑:“這位兄弟不用為難,我的病我知道,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