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是人血的話恐怕會更好查一些。&rdo;姜湖說。

眾人不約而同地給了他一個&ldo;你不可理喻&rdo;的表情。只聽姜湖不慌不忙地說：&ldo;到現在為止，收到恐嚇信的人只有李歧志先生一位，從統計學上來說，我們可以估計恐嚇信是完全針對他的。假設寄信的人一直是一個人沒變，而這種信件從一開始的試探、恐嚇到現在的發怒，中間有什麼急劇的刺激了他，可是即使這樣，黑羽毛卻是一直沒有變的。&rdo;

&ldo;黑羽毛不是劇本里那個boss的信物麼，代表什麼？&rdo;沈夜熙問。

&ldo;公正、有禮、優雅和道義。&rdo;盛遙整理資訊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立刻把話題接過來，&ldo;這個人用小姜的話說應該是個自戀狂，雖然就是個黑社會，但是他覺得自己代表著&l;江湖道義&r;，不殺&l;無辜&r;，嗯……當然比較特別的是，無辜不無辜是這位大哥說了算。即使收到了黑羽的絕殺信函，也承諾不會危及你的家人……等等，你的意思是？&rdo;

姜湖點點頭：&ldo;他在模仿紀景，而且在血函中仍然附著黑羽，說明他對紀景的尊崇仍然高過他的憤怒，也就是說他針對的只有李先生一個人，在李先生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我覺得他即使真的往信上塗人血，也應該放自己的血。&rdo;

&ldo;怡寧，叫人特別保護一下李歧志。&rdo;安怡寧立刻應聲去安排，沈夜熙接著問，&ldo;漿糊，你還看出什麼來了？&rdo;

&ldo;我不是很確定……&rdo;姜湖把幾張裝在證物袋裡的恐嚇信舉起來疊在一起，紙張的大小都是一樣的，盛遙沒看看明白，不懂就問：&ldo;然後呢？&rdo;

&ldo;有標準a4的列印紙麼？讓我比對一下。&rdo;

&ldo;我給你找找去。&rdo;一個人插進來，姜湖詫異地望著不遠處、原本站在牆根上默不作聲旁觀的舒久，又看了一眼沈夜熙‐‐這個人怎麼過來的？

沈夜熙去瞪盛遙‐‐你就招貓逗狗吧你。

盛遙假裝望天，突然發現天空景美萬裡無雲。

片刻，舒久捧著一列印表機裡直接拿出來的標準a4紙，遞給姜湖，並且感興趣地湊過去：&ldo;警官，你要這個幹什麼？&rdo;

沈夜熙不動聲色地站在姜湖旁邊，把舒久隔開‐‐這男人這麼積極參加調查，有點可疑。

&ldo;等等，&rdo;盛遙飛快地翻著劇本，細長的手指劃過紙頁，一目十行地往下掃，&ldo;這裡，找到了。原文裡描述紀景是個非常苛求細節的人，幾乎到了病態的地步，並且控制慾極強，所有他要用的東西，即使是別人製造出來的，也非要經過他特殊的處理，比如會把書的封面換掉，或者在書籍上塗上金粉，拆掉衣服上的標籤繡上自己的簽名……紙張裁掉一個邊，你懷疑這紙是被裁過的？&rdo;

姜湖把標準a4紙在恐嚇信上比了一下‐‐果然大了一圈。

沈夜熙看了姜湖一眼，沉思不語。

這些日子姜湖住在他家裡，他知道這人沒有強迫症。雖然基本上勉強能算是個整潔的人，可是一般男人那些用過的東西隨手拿隨手放的毛病姜湖也都有。但不知道為什麼，姜湖卻能像那些有強迫型人格障礙的人一樣，看出一般人看不出的細小差距。比如上回換年曆，沈夜熙往牆上貼的時候隨口問了姜湖一句&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