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向桌案,拿出黃紙開始疊紙鶴。
秋生眼珠子一轉,從地上站起來跑到林九身旁,笑嘻嘻問道,“師父,你疊紙鶴幹什麼?”
林九沒好氣答道,“除了給你們兩個孽徒擦屁股還能幹什麼?”
“你們放了這麼多鬼,我這把老骨頭就算累死也抓不完。等會兒你們將紙鶴放出去,我要請你們的師伯師叔前來幫忙抓鬼。”
不一會兒,林九疊了十來只紙鶴,他做法給紙鶴通靈之後,將紙鶴交給秋生,沉聲叮囑道,“天要亮了,我去睡一覺。你們兩個將紙鶴放出去,老老實實留在義莊,不準再出去惹是生非,否則我打斷你們的腿!”
說完,林九轉身上床,這一晚上他可謂是心力交瘁。
秋生文才對視一眼,兩人唉聲嘆氣。
“秋生,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老老實實待在義莊咯,不然師父真會打斷我們腿的。”
秋生文才挨個放飛了紙鶴,兩人一晚沒睡,也有些乏了,老老實實跑去睡覺。
林九的紙鶴放出去後,傍晚時分,十多個身穿道袍的道士進入了任家鎮。
不得不說,林九人緣還是不錯的,收到訊息之後,任家鎮附近的茅山道士全都趕來了。
趕屍路過任家鎮的四目道人揹著一口桃木劍,手捧一隻蛤蟆,他看向身旁的胖道士,表情嚴肅問道,“陶師弟,林師兄十萬火急把我們召來,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姓陶的胖道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以林師兄的性子,沒有遇到難事肯定不會向我們求援。”
“等會兒見了林師兄不就知道了?”
天色漸晚,林九睡了一天,精神又飽滿了,他喚醒秋生文才,嚴肅叮囑道,“你們的師叔師伯估計要到了,等會兒你們不準放肆,不準失了禮數。”
秋生文才睡眼朦朧,有氣無力答道,“知道了師父。”
玉兔東昇,任家鎮義莊燈火通明,十來個茅山道士齊聚一堂。
“四目師弟!”
“陶師弟!”
“靈景師兄!”
“玄明師弟!”
“徐師弟!”
義莊大廳中,林九抱拳,挨個朝師兄師弟打招呼。
“大師兄來了!”
“什麼,連大師兄也來了?”
人群中,有道士高喊了一聲,所有道士紛紛轉頭看向門外。
林九也隨著眾人看向門外,不覺皺起了眉頭。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長髮長鬚的道人手挽拂塵走進義莊,他身上穿了一件黑白相間的仙鶴道袍,行走間虎虎生風。
在這道人身後,還跟著一個昂首挺胸的年輕道士。
“見過石堅師兄!”
道人走進義莊,十來個茅山道士紛紛起身見禮,林九也不例外。
這個名為石堅的道人,是茅山當代大師兄,修為最接近茅山天師。
石堅表情平靜朝師弟們回禮,然後走到大廳主位前,毫不客氣坐在了主位上。
見石堅如此作態,秋生文才滿臉不服氣,小聲朝林九問道,“師父,這臭屁的傢伙是誰啊,他憑什麼這麼衝?”
林九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霾,冷聲喝斥道,“住嘴!那是你們的大師伯,不準對大師伯不敬。”
石堅坐在主位上,他掃視眾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林九身上,冷聲問道,“林鳳嬌,你動這麼大的陣仗將師兄師弟們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