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光束從越國西方激射而來,遁速極為驚人。
李舟抬了抬眼皮,表情淡然眼神平靜,如古井之水不起一絲漣漪。
片刻鐘時間,李舟對面多出了五個人影。
“五派的元嬰老祖!”
“他們也要對我清虛門下手嗎?”
清虛門山門前,衝靈子表情凝重,眼神緊張。
浮雲子等人臉上笑容也消失了,皺眉望著天空之上那五個身影。
越國最頂尖的幾位元嬰修士全都到了,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驚訝的靈壓,攜帶著恐怖的壓迫感。
這樣的場景,讓下方的修士立馬閉嘴屏住呼吸。
“碎魂老怪踢到鐵板上了!”
劍符老怪眯著眼睛,觀察著鬼潮中正在死命防禦的碎魂老怪,語氣不知不覺間帶上了沉重之感。
修明老怪看向對面那一身青蓮道袍的年輕修士,看著年輕修士手中招展的魂幡,冷聲開口道,“此人不僅有大神通,更有大機緣大氣運。”
“這一杆絕世兇幡,不屠戮億萬生靈根本煉製不出來,此人多半是得過大能修士的傳承。”
“不怪碎魂踢上了鐵板,換做我們任何一人上去,下場也絕對不會比碎魂更好!”
黃龍老怪神色極為複雜,朝身旁幾人問道,“現在不是援手清虛門的問題了,而是我們要不要援手碎魂那老傢伙?”
“如果我們坐視不管,估計碎魂撐不了多久,會被那數不盡的兇鬼吞噬殆盡!”
血刀老祖摸了摸光頭,陰惻惻笑道,“援手碎魂?一旦出手,可就得罪了清虛門這位新任的太上長老。”
“你們確定要與這位年輕人交惡?”
“要知道現在他還只是結丹後期,如果等他凝嬰,你們可曾想過與他交惡會有什麼後果?”
“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老夫是不會為了碎魂而得罪這個年輕人的。”
說完,血刀老怪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劍符老怪幾人眼神閃爍,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直緘口沉默的令狐老怪隔空望著李舟,他聲音沙啞開口道,“劍符、黃龍、修明、血刀,我們必須要出手,不能讓碎魂隕落在這裡。”
“一旦碎魂隕落,越國七派鼎立的格局就會被打破,從此就是清虛門一家獨大。”
“等到這小輩凝嬰,你們覺得越國還有我等的立足之地嗎?”
“我們必須保下碎魂,如此才能維持眼下七派鼎立的平衡。”
血刀老怪嗤笑一聲,滿臉不屑開口道,“令狐,你把我們當成傻子了?這一次是你和碎魂老怪聯手要覆滅清虛門,那後輩已經把你和碎魂老怪記恨上了。”
“你是害怕碎魂隕落之後,那後輩將目光轉移到你身上對吧?”
“令狐,你想要保下碎魂,也不過是為了避免讓自己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不要盡挑一些好聽的說。”
“讓老夫出手,把老夫和化刀塢一起拉下水,你想都不要想。”
“最多化刀塢放棄越國基業,到他國重建山門便是。如果惡了這年輕的後輩,他一旦凝嬰,你們確信能與他抗衡,不怕祖師留下的道統斷絕?”
“血刀,你什麼意思?”
令狐老怪冷眼看向血刀老怪,臉上是猙獰殺機。
血刀老怪絲毫不慫,怪笑道,“寧欺白首翁,不欺少年窮。令狐,你距離大限只有兩百年了,老祖會怕你?反觀清虛門這位後起之秀,年不過三百便有這般神通,將來未免不可窺一窺那化神之境,老祖絕不可能為了你們與他交惡。”
“還是那句話,大不了老祖我帶著化刀塢離開越國,將越國讓出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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