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我只是暫時離開一會。”
賀雪這次守住了誓言,一週之後她回到了陸秋水身邊,然而這一週卻像是噩夢般沒有盡頭,直到帶走她心臟的亡人從時間的另一端和著寒風歸來,告訴她:“我在這。”
直至這時她的心臟才恢復跳動,溫暖的血液重新充盈全身,寒風才不再刺骨。
“你是個自私自利的混蛋。”她說,被輕柔的吻幹淚水。
“對,我是。”賀雪向來不否認自己的缺點,“你要是再哭,眼睛腫了會變小,本來就不大。”
陸秋水笑出了聲,嗓子裡還帶著一絲酸楚。但失而復得的歡愉取代了悲傷,賀雪就在她面前,活著的、有生命力的、開著惡劣玩笑的、年輕的賀雪。
“現在我餓了,要去吃點東西嗎?可惜我身上沒有錢,不介意請我吃頓飯?等我回去之後還你。”賀雪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拉著陸秋水想要趕快離開。
“土匪。”陸秋水說。
“對,再不給飯就把人帶走壓寨。”賀雪回。
於是陸秋水搖了搖頭,收起試圖流出來的眼淚。“去‘醉著’吧,我聽說它一年前易主了。”賀雪說,努力顯得輕鬆。
她們都知道,對方很難過。於是從這一刻起,賀雪的腦海裡便豎起來倒計時,比她最初計算的要長出許多,可又太短。於是從這一刻起,陸秋水一直在等待,也在期待。
“吃點什麼?”坐在熟悉的椅子裡,陸秋水才感覺緩過一口氣。
“照舊。”賀雪說。
於是陸秋水告訴新來的服務員:“一杯拿鐵,四勺糖,三勺牛奶,藍莓芝士。”她看見賀雪在笑,因為她答對了,如果賀雪她不執著於這樣的搭配,說不定她還不會記得這麼清晰,“各兩份。”她附加到。
“你不喜歡太甜的東西。”賀雪皺起眉說。
“習慣是會變的。”陸秋水看著賀雪緩緩的回答,而人只有在自願的情況下才會去改變老舊的習慣。
於是賀雪的眉頭舒展開來,化成了一片笑容。要看見這樣燦爛的笑容實在太容易了,只要陸秋水在一旁看著她,時間稍稍久一點,賀雪就會忍不住發笑。因為喜悅,因為滿足,因為她那麼喜歡陸秋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只消一句話,一個細微的觸碰,她就會用你能看見的最燦爛的笑容回應,耀眼得移不走目光。
“我值得嗎?”良久,陸秋水耳邊傳來賀雪的詢問聲,搖擺而不堅定,一如她因掩蓋怯弱而偽裝的禮節。
“為什麼不?”陸秋水不明白她怎麼會這樣問。
“大概是你一直以來讓我覺得自己是個隨便入侵你私人領地的外來者。”賀雪說,敲打著咖啡杯沿,“這些話我可不敢當著五年前的你說,你會讓我閉嘴的。”
“我現在也會讓你閉嘴。”陸秋水有些溫怒的嚥下一口對她來說太甜了的咖啡,“賀雪,我想我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一個,不是你。”
“我知道。”賀雪說,眼睛不停眨動,“所以我……我值得你去等很長的時間嗎?哪怕等到好幾年的時間,你會等嗎?”
“你在怕什麼?”陸秋水放下杯子問。
賀雪撥出一口氣,說:“沒什麼,是我想多了。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所以你想去遊樂園玩麼?”
“傻子。”陸秋水無奈的搖搖頭,拉著賀雪的手說,“我當然會等,至於原因,因為你才是那個帶著一身戾氣闖進我生活的人,不是別人,因為我希望見到你。而且遊樂園一年前就關閉了。”
她值得,當然了。可是賀雪從來都不知道她比別人出彩的地方在哪,她甚至覺得自己比不上別人。她不會讓自己時間線上的那位陸秋水有絲毫擔心,卻在未來的時候鬆懈。
“啊,真糟糕,說實話我還沒怎麼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