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音回到村裡,一路上碰到的人,她都還沒來得及張口,對方就興高采烈地先和她打了打了招呼,無論男女老少,無一例外。
顧音於是快步走了回去,回到顧家,顧音看向顧畫:“你們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村裡的人有點過於熱情了?”
顧畫一邊喝水一邊點頭:“誰讓咱們家是債主呢?對了,你考得怎麼樣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顧音坐下,見顧書剛洗了蘋果出來,伸手拿了一個,點點頭:“應該沒什麼問題。”
顧書聞言笑了起來:“話說阿音,你在我們學校都出名了!特別是競賽班,我 聽秦恆說很多人都想認識認識你,連續兩科都滿分就算了,還是一個高一的學生拿到的!這讓高二高三的學長學姐們臉皮往哪放。”
顧音摸了摸鼻子:“這只是開始而已,對了,你們在學校,最好不要告訴別人和我是家人的關係,不然我怕那些人去打擾你們,有的人會想讓你們拿我的資料,或者想打探我的訊息等等,如果想安靜地學習,最好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為好。”
人怕出名豬怕壯,雖然顧音不怕出名,但是影響到顧書和顧畫就不好了。
“我們都知道,反正我們和競賽班都沒什麼關係,平常也沒有來往,至於秦恆,他已經保送去青大了,現在都不怎麼在學校,所以也不會多嘴,你就放心吧!”
顧書話音剛落,大門被推開,顧清明滿臉通紅地走了進來。
顧音疑惑:“大伯,你這是幹嘛去了?怎麼喝那麼多酒?”
顧清明坐到躺椅上,揮了揮手,然後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光,無奈道:“李猛不是買了車了嘛,他家請酒,我也過去了,酒桌上,人家敬你你要不喝,那你就是不給人家面子,這不好,所以就喝得有點多了,這不,我還是藉著內急離場的!”
顧音回來還沒進屋,聞言四處看了看,沒見到兩老,疑惑:“阿爺和阿奶也去了?”
顧清明搖頭:“沒,就我一個去的。”
顧畫:“阿爺和阿奶以及我媽去後山鋤地去了。”
顧音想到上輩子同一個劇組的演員,對方家裡也是拆遷的,他說當初他們村,因為拆遷的事,家破人亡了一大幫!
錢都還沒下來,就全被忽悠沒了。
有一些人聞味而來,自稱帶你去瀟灑,去享受,結果是誘惑你去賭,去piao,去醉生夢死,那些人的父母死勸都不聽,著了魔一樣,等拆遷的錢沒了,那些“朋友”一鬨而散,然後留給你的,只有一屁股賭債和家破人亡。
他們家的拆遷款不低,顧音猜測那些人,應該早就注意到他們了,並且很有可能已經在接觸顧家的人了。
“什麼時候動身去京市?”顧音看向顧清明。
顧清朗:“後天就走了,最近這段時間,我實在是厭煩了一些人,不是這個過來就是那個過來,來就來嘛,還帶酒,不喝到半夜不走!有的人甚至還在院子裡吐了一地,就這,醒過來還要喝!吃個飯都不安生,主要以前關係也沒多好,這一拆遷,哪哪都是兄弟了!煩得很。”
顧音聞言皺眉:“那就儘快走吧,回頭阿奶和阿爺去縣裡住,到時候我們放假的話,也回縣裡,等拆遷款下來後,這熱度過了,再回來也不遲。”
原以為就這兩天的時間,有些特別心思的人不會找來。
結果晚上顧音起來去洗手間,就看到大伯出了門。
顧音疑惑,這麼晚了,大伯還出門做什麼?
她慢慢跟了過去。
顧清明走到巷子拐歪處,看到了村裡的李成達,無奈道:“這大半夜的,都睡覺了,你一直打我電話做什麼?完了關機還在屋後嘰嘰咕咕的亂叫,說吧,啥事啊,非得大半夜說,白天不是剛喝了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