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李文豪為什麼到現在才來尋找她,那些日記讓她明白,他當初也是被逼無奈,才棄自己心愛的人,南下闖蕩的,她知道,他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二十年來都在不斷尋找自己的母親,只是他忽略了自己而已。
大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並不是那麼脆弱,雖被擊潰,差點倒下。但這貌似天大的驚密,也只是讓她沉默了一段時間罷了,李孝天沒有出聲打擾她,他知道她在消化,在吸收,需要時間來慢慢融化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天秘密。最終,胡亭亭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知道自二十年前一別李文豪就再也沒有見過小姐,那她去了哪裡了?問道:“我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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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李孝天搖了搖頭,知道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已經原諒了父親,說道:“不知道。”胡亭亭認為自己很傻,傻到問出了這麼幼稚的問題,如果他們知道她母親的下落,也就不用這麼大費周折的尋找了。李文豪昨晚見到她時,也就不會有那麼激動興奮了,想到這,她有點擔心李文豪的狀況了,問道:“我爸怎麼樣了?”
李孝天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他知道他以前所有的擔心已是多餘,此刻已煙消雲散,無影無蹤,但一想到李文豪的身體狀況,彷彿有一片烏雲突然從天邊飛來籠罩著他,那張剛露出了幾分微笑的臉上又出現了幾分擔憂,說道:“不太樂觀。”
昨晚見到李文豪的那一幕又閃在她的腦裡,她知道李文豪的情況肯定很糟。不太樂觀,到底怎麼樣了?她的心裡有些迫切,她不想剛找到了親人又失去,急切的問道:“到底怎麼樣了?”
李孝天聽到她語氣裡很急迫,他知道她在關心李文豪,理解她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卻又不得將實況告訴她,道:“醫生說,爸的生理機能被長久的藥物刺激太深,身體各器官早衰,只怕時日無多。”
不,不,胡亭亭心裡閃過巨大的傷痛,淚水如決堤般的洪水肆虐他的臉龐。剛剛找到了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終於不再是孤兒,卻又要失去,她控制不住自己傷痛的情感,叫道:“孝天,求你救救我父親,救救他。”這一個多月來,胡亭亭的心早已傾向李孝天,認為他是無所不能的,說道:“你一定有辦法可以救他的,是嗎?”
他又如何不想治好父親李文豪,可他不是醫生,不會看病。但他給李文豪找了世界上最好的,最專業的醫生來醫治,卻無濟於事,連那些最專業的醫生都這麼說了,他又有何能力妙手回春?他搖了搖,眼神裡閃起一層水霧。
他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可事實始終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雙手搭在胡亭亭肩上,說道:“亭亭,你別那麼激動,爸不行了,這是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胡亭亭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我不想聽!她不願接受李孝天的勸慰,不願接受這種得到卻又即將失去的感覺,如果是那樣,還不如沉醉在自己從前的幻想中。
“亭亭,你聽我說,爸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見到你媽,我們應該幫爸完成這個心願。”李孝天的話語使胡亭亭終於平靜下來。是的,爸今生最大的牽掛就是媽,我不能讓爸帶著遺憾走。二十年都未曾找到媽,我們又該如何去找?她的心裡很是迷茫,人海茫茫,她該如何尋找,抬起頭,無助的忘著李孝天,道:“孝天,我們要怎樣才能找到我媽?”
不知道,李孝天的心裡也很迷茫。太久了,時間太長了。在歲月無情的蹉跎下,這中間變成了啥模樣,無人知曉。但他不能讓她失望,必須給予她信心,道:“彆著急,放心,我早請了私家偵探幫我尋人了,已經快要找到她了…………”
一輛黑色小車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