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完全不似“佘總”那般有殺傷力,只好恩威並施,又柔著聲音道,“我也好幾天沒睡了,剛才睡得正香,又被你吵醒了,現在我們兩人都好好睡一會兒,有什麼話醒來再說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這樣兩人都閉上眼睛,病房裡靜悄悄的,黎諾很累但一時睡不著,只能盯著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瞧,數著她濃密黑長的睫毛,同時伸出手掌輕撫著妖精掛著點滴的左手,佘顏麗體質偏寒,身上本就比一般人凉,這會兒子因著掛水的緣故,胳膊上的面板更是冰涼徹骨,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眯了一陣想起佘顏麗還掛著點滴又立馬驚醒,瞧見床頭站著個白影正在換鹽水袋,又安心地迷糊過去。
睡得天昏地暗的,黎諾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忙不顛地去按,奈何身旁的人已被吵醒,只好支身去接電話,她還沒開口那端便急轟轟地嚷開了,“老大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各部門經理會議啊,易總都拍桌子訓話了,說你無組織無紀律,要給你個全公司通報批評外加扣一個月獎金,你咋還如此淡定不見人影?”
“易總?”黎諾皺著眉頭想了片刻,才想起來易家還有個表姑娘,一夜/情不在,易晨曦個西貝貨,就拿自己當正主兒,平日裡都敢往江若塵頭上拉屎,何況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經理,再者她是地地道道的挺江派,那些人不拿她開刀,拿誰開刀,她就是那倒黴的炮灰,所以那假太子說了啥她還真不在意只問了問江總是何反應,聽說江若塵倒沒說什麼,只應了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隨後思慮了片刻還是給江總撥了過去,黎經理沒敢說她在醫院照顧佘顏麗,只說是在照顧個朋友。不過即便她不說,依江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沒準昨兒晚上救護車一出動就收到了風聲。江若塵沒有點破,聽她這般說順水推舟還給了她大假,黎諾雖心裡狐疑這多事之秋江總不整編收隊還任人分割自己手裡的人力,委實叫人琢磨不透。不過小經理順坡下驢,興然接受了這看似懲罰的福利。
“怎麼捱罵了?”之前那個電話對方那一口東北大嗓門,縱是手機不外放,她都聽得一清二楚,第二個電話黎諾也沒回避她,一句“江總”佘顏麗自是知道對方是誰,遂感慨道,“易氏現在的水很混啊!”佘顏麗笑的戲謔,眼尾卻透著一絲精明,如今她睡得飽精神足,只是傷口還有點痛,但並不影響她說話、動腦。黎諾搖搖頭,嘆了口氣,檢查了下點滴袋,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你和江若塵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你別想再糊弄我!”見她高深莫測地一笑就知這妖精又要耍詐,偏她肚子不爭氣,咕咕一叫把原本嚴肅的氣氛鬧得像是一出小品。佘顏麗笑著笑著便笑不出來了,她的刀口才剛剛縫合好,一笑那口子就好像被拉一刀子。黎姑娘見她笑一笑,然後又抽抽著嘴角,死撐著,簡直比哭還難看,時而笑時而哭得,她想停一時還停不了。
“別再笑了,一會兒腸子笑出來我可不負責給你按回去!”黎諾說著就去捂佘顏麗的嘴,試圖止住她那一發不可收拾的笑。
“是誰說的以後再也不和我鬥嘴了,又是誰說得就算我說天上的太陽是方的也不會反駁我的,你現在這是做什麼……”妖精的聲音起初還是悶悶的,不甚清楚,隨著黎諾的手挪開,那聲音卻是越來越輕直到最後一句,“你要謀殺親夫嗎?”而徹底消音。
彼時,黎諾跪在妖精小腹兩側,伏在她的身上,因為害怕扯到她的患處,黎諾將全身的氣力都支在自己的膝蓋骨上,二人都怔怔地看著對方,眼睛對著眼睛,鼻尖對著鼻尖,唇對著唇,相差不過毫米,距離之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黎諾兩手分別支在妖精的頸側,畫面定格……
曖昧縈繞,黎姑娘生得不是個坐懷不亂的料兒,沒過多久便咕嚕聲起,喉頭一動,竟是動了情。隨後黎諾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