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身邊沒個攻;她受得起來嗎?更何況自從她當了這勞什子的佘總;一日三餐都成了問題;溫飽不濟;還不如她當小經理時來得舒服滋潤;可偏她有苦無處訴,即便說出去,旁人也只當她得了便宜又賣乖;興許不客氣還會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佘總命苦;命苦到有錢沒時間花,這樣痛的領悟以後還是不要的好,以後,思及自己那一個個暗無天日的“以後”,佘姑娘閉著眼睛揉了揉蹙緊的眉尖。
自打郝先生被人請進局子從此便杳無音訊,且此次郝愛國被拘的理由也是十分的搞笑居然是教唆他人尋釁滋事,佘總毫不懷疑這罪名的真實性,就郝先生那身渾然天成的土匪氣息,即便說他是買兇殺人,佘顏麗也不會覺得意外,只是這麼個罪名用來扣押像郝愛國這樣堪稱為本土經濟做出巨大貢獻的民營企業家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
聯絡之前喬偉被抓,這兩人或許現下正被關在哪個小黑屋裡享受這升級版的滿清十大酷刑,要是碰到個斷案如神的女神探這兩惡貫滿盈壞事做絕的傢伙一準就能被定罪,每每念及此,佘顏麗心裡五味雜陳。她恨郝愛國不假,然而當坐在原本屬於郝愛國的辦公室卻又忍不住可憐這個男人,如果可以再見到郝先生,她想問問他後不後悔?她清楚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仇恨正在一點一點地消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真的恨不起來了。
佘顏麗你真是越活越婦人之仁了,胡思亂想就此打住。佘姑娘一面鄙夷自己困得連眼都睜不開了居然還有心思為他人悲春傷秋,若是她知道易大小姐此時正愜意地嚼著黎諾親手做得泡椒鳳爪怕是真會被氣得嘔血三升。如此這般拖著疲乏的身子趕回公寓,她只想抱著帶有黎諾氣息的枕頭,穿著那丫頭曾經穿過睡衣好好睡一覺。別說她猥瑣,這兩樣兒東西如今是她睡眠保障,自打同黎姑娘分手,她便開始落下了失眠的毛病,有時候就算她不怕死的往自己嘴裡倒上一瓶安定都未必管用,只有這兩**寶雙管齊下,她才能將將入眠,她有點期待今晚的夢境。這段時間佘總不是忙著下鄉扶貧就是上山植樹,她吃著地溝油卻幹著中南海總書記的活兒。人累、心累不說,關鍵二寶不在身邊時,她幾乎天天數著綿羊等到太陽昇起。
走出電梯門,妖精腳步虛浮,兩眼無神形如鬼魅,佘姑娘很不厚道地想,還好她住的是獨門獨戶的大套房,若是隔壁還有位鄰居,看到她這麼個半夜遊魂還不被活活嚇個半死。嚇死,嚇死,嚇死,佘總腦中天馬中空,渾然不覺危險正悄悄臨近。
“佘顏麗!”
“嗯?”疲憊不堪的人神經不比一個醉鬼細多少,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佘姑娘本能隨著人聲轉身應道,絲毫未覺這時候這地點這聲音來得太過蹊蹺。只是還沒待她看清來人,左側肋下便傳來是一股尖銳的疼痛,原本睡意朦朧的眼眸驀然睜大,一手本能地按著痛處。
“賤人!”抵在肋骨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野種!”
郝大小姐的聲音遠比她這個人有特點,這回佘顏麗就算看不清也算是聽清楚了,腰間的痛意隨之加深,儘管手上是一片粘稠的濡溼,還帶著刺鼻的腥味兒,她握著冰冷鋒利的刀刃,一時間也分不清到底是手疼還是小腹疼,只是咬著牙齒,雙手死命地抵住那股外侵的力道,刀尖深入肌理,雖然不知道這把刀究竟長几許寬幾分,但瞧著刀面上刻著的兩個勾肩搭背的小人,她自然是知道這刀的厲害,不僅刀鋒鋒利,且兼具硬度,德國製造不像某些國內製造的產品打著能滅四害的旗號,灌倒嘴裡不過是拉個肚子而已。妖精如此清楚只因她那敞開式的廚房也有這麼一套拿來當擺設的飾物。
但凡是想死只要鬆開被捅上七、八刀就一定能死透了,可是眼下佘顏麗還不想就這麼死了,她有很多活下去的理由,她不想每年清明、十五、聖誕、春節,黎諾到她墳前哭,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