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可她和老黎可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怎麼黎諾就沒跟著學呢!
然而老太太不得不承認這兩位跟仙女一樣的人物站在一起還是很養眼的,若是單獨把她們拆分開來,旁邊塞一個不論是自己認識的世侄還是老黎的學生憑心而論都沒有能配上這兩位的,那麼自個兒家的閨女和那位佘小姐是不是也是如此呢?老太太不敢再深想下去。
黎算盤當然不會知道她媽肚裡的千轉百折了,她挑眼看了看幾人拿來的果籃,花束以及滋補品,好不客氣地拿了一串美國提子準備來個借花獻佛。
“別洗了,我們不吃……”大小姐想同她客氣客氣,沒料到這丫頭卻是一點都不跟她客氣,“別自作多情了,我是給我爸洗得……”
其實老黎自打住院以後就很少吃除了米飯以外的食物了,這些水果雖是能增強抵抗力,但終究會增加他身體負擔,所以是能不吃就儘量不吃。
這間病房有**的洗手間,黎諾一邊在裡屋洗水果,一邊聽著房裡的動靜,有易燁卿和二姑娘兩個活寶在外面就沒消停過。連整日愁雲慘淡的黎媽,和素來不苟言笑的黎爸都被哄得哈哈大笑。
黎諾沒來由地一陣失落,為什麼自己的父母能對其他的女孩兒那般寬容,唯獨不能這樣對待自己女兒的情人呢?
其實妖精一直都很關心黎爸的病情,她每次送飯給黎諾的時候都會給黎教授也準備一份滋補的藥膳,這些藥膳聽陳大夫說都是有利於老黎身體的,可見那人的用心,可是黎諾卻不敢告訴黎爸黎媽,只能說這些膳食是自己託人請藥膳師傅做得。思及此處,黎諾不免為那個默默付出的人兒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從噩夢開始以後,之後就是噩夢2、3、4……柿子打算弄一個噩夢繫列,好吧我承認那個題目太難想了
 ;。。。 ; ; 黎諾是在極其焦慮的狀態下等待著她爸的檢查結果;那種感覺就像是死刑犯行刑前的那一晚,直覺這一次父親的病並不如期望的那般好。
下午的時候;陳院長親自帶著兩位專家來為黎教授會診。幾年來積累的職場經驗;黎諾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雖然大夫看多了生離死別;基本上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喜,甚至大多數時間家屬和患者能看到的都是一張張麻木的臉;然而黎諾還是從三人輕蹙的眉尖看出了些許的端倪。
遂當其中一位專家提出要見家屬時,黎諾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她甚至委婉地拒絕黎媽同行的要求,奈何老太太比自個兒閨女更倔強;堅持和黎諾一同前往。
母女倆一路無語;直到進入那位專家的辦公室,黎媽才緊緊地拽了拽閨女的手,也是在那一刻黎諾才真正感覺到母親的緊張,這個活了大半輩子,桃李遍地的女人此刻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就是她的女兒了,儘管這個女兒有些離經叛道,但骨肉血緣將她們凝聚在了一起。
聽著那一個又一個晦澀難懂的醫學術語,看著一張張不知所謂的片子,黎諾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急躁的情緒。“所以,林醫生我爸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您就直說吧!”黎諾一手捏著紙杯,因為太過用力杯子已經嚴重變形,而另一隻被黎媽握著的手早已溼透,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汗水。
“腎衰竭”,林醫生倒是沒有計較小姑娘打斷了自己的話,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繼續道,“患者現在已經進入中期,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將會危及生命!”
天旋地轉,耳邊似有無數的飛蟲在鳴叫,原本眼前雪白的白大袍突然像是被人潑了墨,整個天地彷彿都被染成了黑色,擺在母女倆面前的就是一張死亡通知書。
給黎諾悲傷的時間不多,短暫的傷心過後,她不得不重新振作打起精神來,她有病重的父親需要照顧,還有深受打擊的母親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