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的語氣,“謹,你從前不會如此的。”
“那又如何?”宮謹冰的眼中幾乎失卻了感情的色彩,泛過一道冷厲的光,他突然激動地開口道:“你從前也不曾將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瞞著我!”寒若一愣,完全不明天他這又是提得哪一茬,連連搖著頭否認,“我什麼時候有事瞞著你了!”
“呵。”宮謹冰冷冷一笑,那銳利的視線似乎可以生剜下寒若的血肉一般,“我宮謹冰捫心自問,從未有過刻意欺瞞你的事情,縱要瞞你,也都是為了你的利益考慮,宮訣凊的事就是一樁。可你對我的欺瞞,可曾是為過我著想?當時我問你宮謙冱是怎麼回答的,你是怎麼告訴我的?現在還是,你的噩夢當真就僅僅因為宮訣凊和孩子嗎?”
寒若從來不知道原來宮謹冰是這樣在意自己對他的欺瞞,可是她總也有不願意宣之於口的事情,縱使彼此多麼親密,難道就沒有保留屬於自己的秘密的權力嗎?更何況那是她心底最隱處的傷,非要她揭開嗎?他可知道每一次揭開,都是一次鮮血淋漓的重新傷害嗎?
面對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質問,寒若不覺有些氣惱,還有一些不被他所理解的委屈,強壓下心中酸楚,冷麵道:“我無話可說。”
“是嗎?”宮謹冰的笑容愈發顯得冰冷刻骨,“你在噩夢之中,可不止喊了宮訣凊的名字啊。夢到最深處,你喊了另外一個名字,喊道那麼小心那麼痛苦,就像他是你的命一樣。如此存在,你卻一分一毫也不願讓我知曉,你到底是認為我宮謹冰的氣量太小容不下旁人呢,還是你覺得告訴了我我會去傷害他呢?”
寒若的心頭忽地一跳,她自己怎會知道自己夢囈說了些什麼,可是噩夢的深淵是什麼她卻記得,凌遲痛苦一般地記得。那是為天地人間所不容的感情,她犯下了滔天大罪,她不能說,她怎麼能說!
寒若深深吸了一口氣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自己再被情感沖垮理智,那她今夜就要與謹冰無休止的爭吵了,再開口,她已經換上了稍顯平靜與從容的語氣,“並不是這樣的,我不告訴你,僅僅是因為我已經決定此生都不會再與他有什麼牽連了。謹冰,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最後一句才是她所想知道的,今天的宮謹冰完全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宮謹冰了。
“我本來是想派人打撈鳳凰兒屍首的,他對你的傷害,我容忍不了,即便他死了,我也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與他,又有什麼分別呢?”宮謹冰的語調中含了一抹深深的諷刺與冷嘲,這一句話,徹底傷了寒若的心,也徹底激怒了寒若。
她在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行動,她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謹冰臉上,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了兩個字:“住口。”
“我說錯了嗎?”宮謹冰非但沒有住口,反而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繼續道:“怎麼,我說中了你的痛處了?你也太小看我宮謹冰了,只要你吐出了一個名字,我就能將所有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哦,對了,事情是女華為我查出來的,別忘了,是你將女華的權力交到我手上的?你現在後悔了嗎?”
寒若一言不發,冷冷看著宮謹冰,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良辰不知為何變成了煎熬,夜還那麼長……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八章 驚上春
龍鳳雙燭仍在臺上燃燒著,一聲燈花爆響,那是極好的祥瑞之兆。可此時此刻的新房之中卻瀰漫著無比險惡的氣氛,便是滿室那大紅的喜色與成雙的喜物也絲毫不能挽回這險惡。
明明是璧人一雙恩愛無限的時刻,卻變作了劍拔弩張緊張對質的二人。寒若自與宮謹冰相識以來從不曾用這樣冰冷無情的眼神看過他,可此刻她看他的眼神裡,竟含了十足十的厭惡,她就像在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著宮謹冰。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