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後一管營養液被注射完後,桑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只稍稍一用力就掙脫了身上束縛。
大腦也變得分外清明,她好像找回了自己原本的靈魂,體內的力量一直在翻滾叫囂,必須儘快找到發洩口。
“狗東西,給我死!”
桑凝看向厲玦州的目光滿是怒氣,閃身朝他劈掌而去。
面對桑凝帶著殺氣的攻擊,厲玦州眼中有一瞬的錯愕。
大腦告訴他要躲避,但身體卻十分誠實地定在原地,好像不承受桑凝這一掌,就無法消除他的罪惡一般。
他不偏不倚坐在椅子上,隻眼睫輕顫了幾下。
就在桑凝的掌鋒即將從他腦袋劈下來那刻,眼前閃過一道刺目的白光。
大腦像被無數電流電擊一般,頭疼欲裂。
片刻之後,頭疼的症狀終於有所緩解,耳邊又響起一道急促尖銳的電子鈴音。
“滴滴滴,劇情載入故障,遊戲被迫提前終止!”
厲玦州猛地摘下頭盔,如夢魘般喘著粗氣,額頭滲出一層薄汗,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失態。
抬頭,就對上桑凝的死亡凝視。
完了,厲玦州心中一個咯噔。
正要解釋,就見桑凝抱著頭盔,冷冰冰地看著他:“你小子,可以啊!”
桑凝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厲玦州在遊戲裡就是個十足的變態。
她狠狠剜了厲玦州好幾眼,接著對著空曠的場館大喊道:“錢楊主任,你們設計的是什麼狗屁遊戲,完全是在被迫灌輸劇情,一點自主意識也沒有!”
厲可瑤摘下頭盔,一臉茫然地看來:“啊?桑桑姐,你們都已經玩好遊戲了嗎?我這裡什麼都還沒出現呢!”
緊跟著,剛才進入遊戲的幾人也紛紛摘下了頭盔。
宋時也氣得抓狂:“錢主任,你們是不是在故意搞歧視,合著全域性就我一條狗是吧?”
桑川直接一個滑鏟跪到桑凝面前,連著磕了三個頭,一臉驚慌地辯解道:“姐,我的親姐,我發誓,我的意識也被控制了,遊戲角色行為請勿上升到我本人!”
胡芝和桑友明也趕緊跑過來,一左一右替桑凝按摩肩膀。
“寶貝閨女,爹發誓,爹也是被控制了!”桑友明趕緊解釋,恨不得能把腦子剖開給桑凝看,他真沒有這種想法。
胡芝也趕緊自證清白:“媽也是,我就是把桑川這小子弄死,也不可能傷害你一根毫毛啊!”
桑川:“……”
我的親媽,我真的謝你了。
桑凝俯身拉住桑川的手臂,用力將他拽了起來:“你這是在給死人作揖呢?我還沒死,哪怕死了也用不著你行這麼大禮!”
接著,她又分別拍開桑友明和胡芝的手,面色不虞道:“爸、媽,你們能不能正常一點,這樣弄得我跟個家庭霸凌者一樣。”
桑友明和胡芝嘴上不敢說,心裡卻在默默想,可不就是這樣嗎?
桑凝心梗得不行,玩個遊戲,把她兩輩子沒受過的窩囊氣全都受完了。
她抱著頭盔慢慢朝前走去,走到楚天身邊時,一把將頭盔塞給了他:“楚總,這破遊戲體驗感太差了,建議你多投點錢幫錢楊主任搞場館建設吧。”
楚天被迫接過桑凝遞來的頭盔,同時也感受到了她滿滿的怒氣。
想著遊戲結束前,那個給她注射二十管營養液的教授就是他,楚天竟然莫名心虛起來。
他冤枉啊,他也沒意識啊!
沈亦摘下頭盔後,也是頭疼不已,他和桑凝友誼的小船怕是就要這麼翻了。
全場只有楚惜一個人得意的世界達成了,她用頭盔擋著臉,回憶起在遊戲中虐待桑凝的場景,就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