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榮如此的積極，要說只是單純為了利益，王陽是決計不肯相信的。

相較於上一次見面，神月晴川的武功進步不小，這個進步並不體現在體能上，如此短的時間，還不足以讓她的體能有多少進步。

神月晴川進步最大的，是她的精神意志，之前神月晴川的心智雖然不差，但到底還是被大勢壓制了。

那個大勢，是扶桑那邊秩序森嚴的等級體系。

扶桑那個民族，是一個把秩序融入到骨血裡的民族，極致的崇尚等級尊卑，認為人分三六九等，下等人必須被上等人所支配，只有這樣的世界才是合理的。

同時，在扶桑的文化裡，女性的地位也是極低的。

這種低，並不是說女性的地位，比所有的男性都低，而是在同一個層次裡，展現出來的男尊女卑。

這種近乎於病態的秩序，哪怕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曾經出現過短暫的反彈，以致於一時之間女尊文化盛行，但也只出現於社會的底層，於中層，以及上層的社會，沒有半點影響。

甚至，哪怕是在底層，也很快就被扶桑底層的男性，以自我閹割的行為摧毀了。

但是，哪怕這種反彈沒有被摧毀，影響也只是最底層，影響不到上面的人，也影響不了最根本的規則。

神月晴川這個人，在普通人看來，是高高在上的，權勢、地位、金錢，樣樣不缺，但也只是與普通人而言。

在神月晴川的那個圈子裡，她因為女性這個身份，實際上是處處受制的。

在既定的大勢之下，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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