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聖說道。

「若非為了這一戰，你早就該離去了！」

說話之間，楊聖的周身突然綻放出一層清亮的輝光，這輝光清亮如水，比天上的月光，更加的純淨清亮。

這輝光，乃是元神的輝光，或者是聖胎的輝光，肉眼亦可見！

當然，此間世界，楊聖的聖胎並不完整，或者是是顯聖之道並不完整，只有其作為人的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卻是沒有顯化出來。

但饒是如此，也並不是說眼前的楊聖很弱，顯聖就是顯聖，哪怕不完整，失去了最核心的東西，那也已經完全非人。

王陽如今的戰力，是真正的地表最強，哪怕是楊聖，在還未成就顯聖，還在地上的時候，也不是王陽的對手。

但此刻王陽面對的，卻是已經不在地上的楊聖。

隨著楊聖周身聖胎輝光的綻放，王陽心中陡然湧現無盡的警兆，簡直就像是天塌了一般，強大，這是一種純粹到極致的強大，超越人類想像極限的強大。

這種強，並非是破壞力有多強，而是另一種，本質上的強大。

強大就是強大，不是對比出來的，對比出來的強大，不過是虛假的強大而已，滅城崩地爆星滅系，總有看似更強大的東西，可以無限套盒子，也就不存在所謂的強。

真正的強，是一種形而上者的，不是力量多大，破壞力多猛，而是強就是強，僅此而已，難以描述，但卻可以感覺！

第四百五十五章 類神

電光火石之間，王陽的眸子，徹底化作了白金顏色，連帶著，王陽原本烏黑的頭髮，也在這一瞬，化作了銀白。

這種白色，並非是那種失去生命力之後的枯槁之白，而是極其明亮，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清透的光澤，就像是在吸收月亮的神能。

當完全形態的力量被催發到極致，究極力量，也因此而生。

顯聖，那是超越人世的力量，王陽深知，人世之中，是不可能存在與這種力量匹敵的力量的，這是真正的天地之差，是人於非人的差距。

人類的力量，終有窮盡，若是以正常途徑，莫說是以王陽如今的武功，縱使王陽神道證就無量、烘爐，體道證就金剛、重組，一切的一切，都抵達「人」所能達到的極致，那也不可能和顯聖之力匹敵。

能夠匹敵非凡之力的，只有非凡之力！

而這種力量，王陽身上剛好就存在！

某種天塹，在這一瞬間，被暫時的跨越，王陽驟然攀升的力量還在其次，依然只是量的變化，但王陽的思維，卻是晉入了一種「類神」之態。

凡人的身軀，在這一刻，卻是承載著「神」的思維。

王陽眼中的世界，在這一刻驟變，肉眼可見的物象，精神可感的資訊，一切有形無形之物，都在此刻渾化，並在一個更高的層面，得到了大統一。

本來精神是精神，物質是物質，資訊是資訊，但現在，在王陽眼裡，卻是一切都是一體的。

這種視角，無疑是極其超然的，同時也是非人之存在，強大的關鍵。

只是，王陽也只有思維達到了這一個層面，只能見證，而無力干涉，因為他還沒有鑄造出屬於自己的「基點」。

顯聖也好，天位也罷，都是屬於基點的一種，本質上是同一類東西，只是路線不同。

同時，也因為王陽缺少了最關鍵的東西，是以，在戰力上，雖然超越了「人類」，但卻依然沒有抵達非人的領域。

但，眼前的楊聖，同樣是有缺的，是以顯聖之道，模擬出來的人之姿態，肉身、精神，都屬於人的領域，只是本質非凡。

這種情況下，楊聖更類似處於一個已經參悟出了顯聖之道，但卻未曾徹底質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