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他和戴笠談了很多話,至於孫殿英的思想動態,師團兩級幹部的政治傾向,他反映的情況都很客觀,但在另一關鍵問題上嚴家浩動了心思,打了個埋伏。
嚴家浩回答著戴笠的問話說:“戴局長,你提到抗戰勝利以後,孫部官兵是跟共產黨,還是跟*走,這一點很難斷言。據我所知,孫部共產黨活動得非常猖獗,營連級幹部不下50人之眾,有一個人最為令人擔心,這個人是*支部的首腦,和孫殿英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在用人問題上,出路問題上,可以說完全左右了孫殿英。”
戴笠感到問題嚴重,連忙問:“這個人是誰,擔任什麼職務?”
嚴家浩不緊不慢地說:“她叫張玉娟,是孫殿英的秘書。”
張玉娟三個字在戴笠的腦海旋轉著,他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站起來在屋裡踱著步子,自言自語地說:“孫殿英的性格,豈是一個秘書能左右了的?”
嚴家浩接住說:“戴局長,你忘了我剛才說的話,這個人和孫殿英的關係非同一般呀!”
戴笠追問著:“到底是什麼關係?”
嚴家浩見戴笠著急,自己的心情反而很平靜,仍然慢慢騰騰地說:“她是孫殿英的三姨太,那枕頭風還不把老孫給吹迷了。原來新五軍和八路軍聯絡的重大活動,都是這個女人一手安排的。”
聽了嚴家浩的話,戴笠想起了這個女人,他對這個女人的第一印象是有頭腦,反應快,這個人若和共產黨有來往後果不堪設想。他下決心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說:“除掉她!”
嚴家浩說:“難呀,戴局長,張玉娟這種身份不易下手呀,換了是別人我早就下手啦。”
戴笠胸有成竹地說:“那就不聲不響地下手,我給你一種藥,人喝下去,一個月之後才能發作,咱們不顯山不露水地把她除掉,這還不行嗎?”
嚴家浩仍然堅持著:“局長,不行呀,她這種身份的人,很難尋到下手的機會。”
戴笠看著嚴家浩為難的樣子說:“你過來,我教你個辦法。”說罷在嚴家浩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嚴家浩聽了,臉上露出喜色,嘴裡說著:“局長高明,還是這個辦法好。”
戴笠揮著手說:“你可以走了。”
嚴家浩拿起桌上的藥瓶,見裡面是一種白色的小晶體,另一瓶是白色粉面他看了一眼,把藥瓶放入口袋裡;走出門去。
就在軍統特務駐新鄉的聯絡處裡,戴笠要通了孫殿英的電話。孫殿英在電話裡大喊大叫:“戴老弟,你現在哪裡,怎麼不到我的司令部裡來?”
戴笠在電話裡諷刺著說:“孫大哥,你不要問我在哪裡好不好,反正你的司令部我是不能去的。你是堂堂的大日本皇軍的總司令,我這個小小的*局長敢登你的大衙門嗎?”
孫殿英不好意思地說:“戴老弟見笑了是不是,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啥事你就直說吧!”
“小弟還能有啥事,還不是來給大哥送錢來啦。”
孫殿英除了對女人親,其次就是和錢親,他聽到錢字便來了勁頭,忙問:“錢,什麼錢?”
戴笠不緊不慢地說著:“委員長論功行賞,美國飛行員的事獎你30萬法幣,收編張佔奎部獎你20萬法幣,釋放陳仙州、侯子固又獎10萬,總共60萬,不少吧?”
“不少,不少,委員長這個人真是有情有義。”
“孫大哥,總得找個地方交接吧?”
孫殿英滿不在乎地說:“我這兒就行,你儘管來,日本人吹不了你的屌毛灰!”
戴笠處事非常謹慎,特別在淪陷區他更加小心。他對孫殿英說:“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你看在龍泉寺的那口井邊接頭怎麼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