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白眼。
“那麼……”她斟字酌句道,“我們什麼時候去首都?”
“倫敦?”艾米困惑道,“我從來沒聽福斯特太太說過要去倫敦呀。”
林茜終於鬆了口氣。
弄明白了,原來她穿來土豆國了。
害怕問太多了穿幫,林茜藉口要洗澡,把艾米打發走了。沐浴後,她重新換了衣服,除了還覺得手腳有點發軟外,就沒有什麼不舒服了。
鏡子裡的女孩子還非常稚嫩,大概就十五六歲,個子高挑,有點嬰兒肥,模樣倒是嬌俏可愛。她現在還小,再過個幾年,應該會成長為一個引人注目的美人吧。
只是,再好的身體,也不是她自己的。林茜不禁苦悶地想,自己原來的那個身體,如今如何了?
難道她莫名其妙地死了?
她單身一人在大城市工作,又是獨居。那不是要等到屍體發臭流水了,才有人知道?
想到這裡,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再說了,父母該怎麼辦?
雖然她上有兄長,可以照顧父母。但是若自己猝死,父母也不知道該多傷心呀。
林茜讀書時選修過英國文學,對英國曆史也有過了解。她看著衣櫃裡那些衣裙簡潔的樣式和素雅的顏色,不難推斷出來如今所處的時代。等到晚飯後,她和福斯特太太一起寫信,看到她註明的日期,是1811年,證實了她的推測。
西式的晚餐對於林茜來說,算不上多可口,但是也不難吃。多次陪同領匯出席宴會的林茜,也對西餐禮節非常熟悉,並沒有出洋相。
相反,福斯特太太還覺得莉迪亞比以往斯文了許多。不過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因為她大病初癒的緣故。
飯後,在昏黃的燭光下,林茜動筆給自己身體的母親寫信。正如她所預料的,和自己自然就能說一口英式英語一樣,她下筆所寫出來的,也全是標準的花體英文字。
雖然對那個班納特太太一點都不瞭解,不過作為一名秘書,起草書信那是家常便飯了。林茜寫了一封遣詞妥當的家信,說自己身體已經好轉,不日將返回家裡,父母不用擔心。又寫福斯特夫婦對她非常關照,她甚為感激云云。
透過和福斯特太太的閒聊,林茜也對現狀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福斯特夫婦是班納特家的朋友,莉迪亞·班納特這次是受福斯特太太邀請,一同來白利屯小住的。莉迪亞家裡是五個姐妹,大姐叫簡,二姐叫伊麗莎白……
聽到這裡的時候,林茜心中就隱隱有感,又忍著對自己說:別胡思亂想,也許只是湊巧而已。
可是健談的福斯特太太很快就說到了尼日斐花園花園,說到了去年在浪博恩引起騷動又離去了的賓利和達西先生,“自從他們走後,浪博恩就再也沒有像他們那樣優雅得體,又富有高貴的客人了。我真能理解太太們的失望。說真的,我那個時候也和那些母親們一樣,覺得他們兩個之中總會有一個會和浪博恩的哪位閨秀結下姻緣的。那可就是天大的一樁好事了。可惜……”
福斯特太太看到林茜發呆的表情,不由誤會了。“哦,我正是個粗心大意的人。不過莉迪亞親愛的,你完全不用為簡擔心。像她那樣美麗又溫柔善良的姑娘,是從來都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的。”
林茜僵硬地笑了一下,“我也相信簡能獲得屬於她的幸福的。”
是的。她反正都會嫁給賓利的,伊麗莎白也會嫁給達西的,她們都會幸福的。
而她自己,哦該死的,瑪麗戈壁的。她將會和一個浪蕩子私奔,弄壞了自己的名聲,不得不嫁給了那個人,然後過著亂七八糟的生活……
林茜只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已不是一個囧字所能概括的了。
雖然說瑪麗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