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隕落,一眾親朋好友生死不知,所以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不過我敬佩你爺爺的醫德,也感謝你的善良……”
看著唐澤的背影,孫小魚吁了一口氣,眼中閃過同情之意。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麼兇。”
她看著面前的一盤妖獸肉,再次吞了吞口水,猶豫了好半天,這才伸出手去。
等她細嚼慢嚥的吃完,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孫小魚抱著她的短劍走出山洞時,一眼就看見不遠處那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正依靠在樹幹上,眉頭微皺著,眼神平靜,右手中還拿著一壺酒。
酒香隨風飄來,孫小魚也皺起了眉頭,她很不喜歡這個味道。或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她卻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個失去了父親的少年也跟自己一般,心中是傷痛寂寞的吧?
唐澤感應到孫小魚的到來,臉上又帶上了和煦的微笑,對她點了點頭:“走吧,還要麻煩你帶路呢。”
孫小魚聞言,神色一暗,片刻後她才搖頭說道:“我不認識路,每次出門都是爺爺帶著我的。”
唐澤笑道:“沒關係的,我帶你走就是。離這裡的最近的城市在哪個方向,這你總應該知道吧?”
孫小魚癟著嘴,再次搖了搖頭:“不知道。”
“嗯,也沒關係。”唐澤笑容不減,“我會找到路的,走吧。”
說往,他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繼續向著南方前行。遁天之氣流轉,包裹住他的全身,只透露出引氣七重的修為。
經過七月十日那一夜的廝殺與逃往,他不斷催動使太虛遁天訣,在他昏迷中,不知不覺達到了“小成境界”,這卻是唯一的意外之喜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了那名刀疤壯漢為什麼能夠知道他的逃跑方位了,那便是靈氣波動的緣故。
他使用了遁天之氣,對自身氣息的收斂幾乎是完美的,唯一暴露他逃跑方位的,必定是飛行過程中,所引起的靈氣波動了。
“道門有“入神坐照”,武道也有“入微通神”,這麼看來的話,到第三境界的時候,就是對能量的細微掌控了吧……”
洪川邊上,是連綿起伏的山脈,唐澤和孫小魚施展御風決,一直走了三個多時辰,才在山中找到一條大道,這個過程中,兩人都很少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各自想著心事。
眼看前面就是平原了,唐澤先生往前方往了一眼,問道:“你們以前從城裡去洪川的時候,走了多長的時間。”
連續趕了三個時辰的路,小姑娘體內的靈氣消耗巨大,她輕輕喘息幾聲,撇了唐澤一眼,神情略顯冷淡:“我跟爺爺又不住在城裡,怎麼會知道?”
這幾個時辰的相處下來,孫小魚卻也不怕唐澤了,只是時常會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瞪著他,唐澤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心中還是恨著自己的,畢竟要不是自己的出現,她的爺爺也就不會死了。
孫小魚道:“……我們從家裡到北靈城,需要一天的時間,到洪川,花了三天半。”
唐澤問道:“走路,還是飛行?”
孫小魚道:“爺爺帶我飛的。”
唐澤在心中計算了一下距離,然後道,“我們若是沒有代步工具的話,施展御風決恐怕需要大半月才能趕道北靈城了。”轉過頭,看了看孫小魚鬢角的細汗,唐澤走過去,笑道:“你將手搭在我胳膊上,我帶著你走,這樣速度會快些。”
見小姑娘有些猶豫,唐澤輕聲說道:“好了,現在不是顧忌男女之防的時候,我還要趕時間。”
唐澤現在確實是在敢時間,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唐誠他們的訊息。
他那柄法器長劍已經遺失在了洪川之中,無法讓他御劍飛行,而一旦動用氣海內的雷冥劍,必定引動傷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