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步緋心頭一跳,抬頭看了看牧羅後走到窗邊,望著樓下的花園靜靜琢磨:水驀走得匆忙,不可能留下任何信件給我,否則一定會落在牧羅這些人的手裡,但做事周密的他一定留下了甚麼吩咐。
“遙小姐?”
“我有點累了,想睡一覺。”
牧羅含笑道:“好吧!以後再來看遙小姐,如果有甚麼信要帶給水驀可以交給護士,我們會替你送到。”
“謝謝。”遙步緋嫣然一笑,牧羅剛離開臉色就沉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毒蛇的笑容真難看,想利用我沒門――水驀啊!你到底想要我幹甚麼?只是確保安全嗎?還是別有用意”
秒針嘀嘀嗒嗒的走著,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心臟,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時間也彷彿停頓,只有陣陣急促的呼吸聲。
忽然,一聲輕笑撕破了寧靜。
“喂,年紀這麼大了玩槍是很危險的,小心走火!”
一陣輕笑忽然從背後傳到馬卡略的耳中,他連打了兩個冷顫,嚇得差點尿褲子,屋子應該只有他和水驀,四面都是牆壁,普通人根本進不來,除非是鬼魅。
“誰?”他不敢轉身,哆嗦的雙手舉著槍左晃右晃,想開槍又沒有膽量。
“你大爺!”
莫名的電擊感突然傳入馬卡略身體,身子又是一顫,手槍也掉落地面,他急忙彎腰去拿,卻發現腰部彎不下去,才察覺到脖子不如何時被一條細小的絲線綁住了,身子也被線扯著。
水驀笑了,這輩子還沒有笑得這麼開心,因為馬卡略的身後出現了六張熟悉面孔。
第八章 死裡逃生
“水驀,你剛才的樣子真帥!”甲午從馬卡略的背後閃身而出,調笑般朝水驀擠了擠眼睛。
水驀笑得更加大聲,發自肺腑的喜悅透過笑聲完全釋放出來,除了生的喜悅,還有一吐惡氣的快感。
“水驀,他們是甚麼人?怎麼進來的?”
“上天佑我,馬卡略,你太狂傲了,以為我是待宰的羔羊,憑一己之力就能控制一切,可惜老天有眼,我命不該絕,倒是你該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別……別殺我!”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馬卡略瞬間變成了可憐蟲,雙腿一軟就想往下跪,可身子被線扯著無法動彈,只能用表情和語言苦苦哀求生存的機會。
“水驀,這小子太可惡了,要是我們晚來一步,他真會殺了你。”科爾一腳踹在他的腿彎處,雙腿吃痛後下屈,可線又拉著脖子,結果兩處劇痛一起傳入腦海,冷汗頓時湧了出來。
水驀淡淡一笑道:“算了,如果用他的標準衡量事情,我們的人生就太失敗了。”
甲午狠狠地瞪著馬卡略,不服氣地勸道:“不能放了他,這老頭一肚子壞水,放了他不知又會惹來多麻煩,說不定還會連累其它人。”
水驀沉默了一陣,定睛看著馬卡略,這個表面可憐的政客也許一轉臉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人。
“照理說我是該為我的孩子報仇……”
“我的確沒有殺你的孩子,那不是我乾的。”馬卡略哀嚎著。
水驀哼了一聲,冷冷喝問道:“國會大廈的槍擊案難道與你無關?”
“這個……”
“雷蒙找的殺手全都招供了,既然他的背後是你,你脫不了干係,遙步緋懷了我的孩子,如果不是那次槍擊,怎麼可能流產?如果把你送到她的面前,她會撕碎了你。”
馬卡略這才明白一切,面如死灰地望著水驀,眼中依然充滿了哀求的意思,嘴巴卻不敢再說了,求饒不但不會引起同情,反而會刺激水驀。
甲午和科爾等人也都愣住了,沒想到水驀和這個老人之間還有這麼深的淵源,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做為朋友都感到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