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彥進、李漢瓊、劉遇,各領一路兵馬已抵達祈縣、大通關、狐突山。雲州觀察使郭進,已到盂縣,北東南三面已成水洩不通之勢,而西面,折御勳、楊崇、楊浩,已兵至嵐州,不日將至樓煩
雖說眾文武早知此番宋國大軍雲集,漢國已是甕中之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可是聽劉繼業這樣一說。親眼看到四面八方所有道路盡被宋軍圍住,正步步為營。向晉陽城縮緊了包圍圈,還是驚得面如土色,劉繼元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龐也變得更加蒼白。
劉繼業卻神色從容,好象說的事與他全無關係,他又說道:“反觀我漢國,如今兵源枯竭,都城之中步騎一共不過一萬七千人,控弦之士五千人,外圍城卓共有士卒不足一萬人,這就是我漢國全部的家當了。”
眾文武的呼吸不由緊迫起來,劉繼業道:“如今宋國兵強馬壯,以如此威勢,一路逼來,全無顧忌。我們再也不能分兵襲擾,阻其進路。晉陽四城但有一處攻破,就再也抵抗不得,如今沒有契丹為援,如想抵擋宋國大軍,幾乎沒有可能。”
劉繼元立即捕捉到了一縷資訊,身子攸地向前探了探,追問道:“幾乎沒有可能?那就是還有一線希望了?。
劉繼業沉默片刻,躬身道:“臣說過,除非陛下存了必死之心,舉**民,抱定與城俏亡的決心。否則”與其冒險一戰,不如現在投降。”
劉繼元凝神注目劉繼業良久。慢慢坐直了身子,熱切的表情漸漸恢復了一向冷漠寡情的模樣,陰柔地道:“國難當頭,存亡一線,聯是決心與城俯亡,決不降宋的。李揮、錢順、羅勳、高思陽、李順楊、張子彧等人,食國家俸祿,卻不忠國家之事,國難當關,恭為朝廷重臣,卻只為一己打算,罪無可恕!著即退出殿去,午門斬首!其一門老幼,盡皆殊死!”
正跪在殿上的文武大臣聽了這個命令,一時如五雷轟頂,紛紛搶前哭拜乞命,劉繼元冷酷地俯視著他們,淡淡地說道:“還不執刑?。
一大群金瓜武士衝上殿來,不由分說抓起那些尖武便拖出殿去。旁邊不曾勸降的文武官員一個個看得心驚肉跳。這時劉繼元又換了一副笑容,俯身看向劉繼業,親切地道:“聯意已決,你已看到了。愛卿計將安出?現在”,你可以講了。”
三月初,向陽的一面山坡已冰雪消微,青青野草鑽出了地面,悄然綻出春的綠意。而背陰的一面,仍然覆蓋著一層白雪,只是雪已化得薄了。走上去,凍土也已融化,很快就在馬蹄下變成一片泥濘泥土和雪攪在一起。變成了骯髒的灰黑色。
河水業已融化,河道的邊沿還有薄薄的一層冰,清澈的河水在冰下奔淌,把冰層越掏越薄,稍有些動靜的震動,可能就會有一片冰塌下去,迅速被河水融化。不過這時的河水仍然寒冷刺骨,絕難跋涉,就算戰馬都要迅速淌過淺溪河流。否則在冰冷的河水中是支撐不了太長時間的。
這裡一路東去,有許多紛水的支流,前方眼看出現了一條較寬的河流,約有五丈多寬的一條大河,雖說冬季河水不夠充沛,最深的部分只有中間大約一丈四五的部分。可是加上兩側不及腰深的部分,想要步行跋涉可是一件十分頭痛的事,且不說人馬是否承受得起,就算強行涉水,恐怕許多人都要凍出病來。
幸好這條河上有一座木橋,可是不幸的是,這橋如今正被幾十個漢國士兵持著大斧正在拼命地砍著,進行著破壞。
楊浩前鋒轉過山角,敲見正在拼命破壞著木橋的漢兵,立即吶喊著衝了上去。橋頭一個漢兵小校正掄著斧頭砍著橋柱。見此情景趕緊棄了斧頭奔向戰馬,他年紀不大,身形倒是矯健,一挺身躍上戰馬。從得勝鉤上摘下一杆大槍,回首大叫道:“我去阻敵,你等盡全力斷橋。多拖延他們一日,我們便有莫大的機會。”說罷帶著十幾個兵便悍然無畏地衝向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