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業,但是党項人成為西北最強大的力量之後,限制西域商人與中原通商納貢,對過境商人也課以重稅,迫使西域各國使者和商人避開他的轄區,改由塔里木盆地的南沿經青海進入中原,而從事東西經商最為活躍的回鶻人則使用從中亞到契丹的草原之路。
這樣一來,王家的生意大為蕭條。可是儘管生意蕭條、門可羅雀,當地部族政權斂收的苛捐雜稅卻是半點不減,如此殷實富有的一戶人家。竟爾債臺高築,那時王世榮還未當家,他大哥被逼債逼得上吊之後。王世榮一口薄棺埋了兄長,連夜攜妻抱子逃離了沙洲,輾轉投到了克武部落,漸漸得到拓拔韓蟬的信任,成為他的心腹幕僚。
王世榮微笑著看了眼拓拔韓蟬,慢條斯理地道:“愚意以為,韓蟬大人所言,對了一半。禾少大人所言。也對了一半,如果把兩位大人的話合在一起,才是對我覺武部最為有利的。”
兩兄弟面面相覷,拓拔禾少性子急,已按捺不住問道:“你莫要賣關子,且說說如何對了一半?。
王世榮道:“韓蟬大人以為,當斷絕與宵、靜兩州的聯絡,從此與李光睿大人餘部再不往來,一心歸順於楊浩;而禾少大人以為,得與楊浩保持距離,與靜霍兩州保持聯絡,靜觀其變,再做決定。”
拓拔禾少點頭道:“不錯啊。你又有何高見了?”
王世幕搖頭道:“兩位都是大謬,大謬啊。若依韓蟬大人所言,萬一李繼筠大人東山再起,我武部何以自處?”拓拔禾少一聽喜道:“著哇。我正是擔心如此。”
王世榮又道:“可是,如果楊浩站穩了腳跟,憑著党項八氏對他的支援,開疆拓土,恐更勝於李光睿大人在位之時,那些緊緊追隨於他的部落,必然獲得極大利益,而咱們若即若離,察看風色,恐怕諸部落中。我冤武部的聲勢地位就要一落千丈,到那時悔之晚矣。”
拓拔韓蟬蹙眉道:“那麼世榮以為,還有兩全之策麼?”
王世榮捻鬚道:“那是自然。以在下之見,咱們武部是必須依附夏州才能生存的,那麼誰做夏州的主人,咱們就得對誰竭誠效忠。如今李光本大人已成夏州之主,方才禾少大人也說,以前咱們與李光睿大人過從甚密,此時若不竭誠效忠。焉能得到他的信任,為我克武部謀取莫大的好處?。
拓拔韓蟬撫掌讚道:“我正是這個意思,可你說”我只對了一半。是何道理?”
王世榮道:“禾少大人的擔心咱們也不能不做防備,可是萬萬不能依禾少大人所言,若即若離。冷落了這個夏州之主。眼下,咱們該對李光本大人竭誠效忠,甘為犬馬,這樣才能維持我麾武部的地位。與靜宵兩州,則不妨斷了往來,以免訊息洩露,招致不測之禍。
來日,李繼筠大人若真能捲土重來,東山灶,那時我們凡得李米太、楊浩!信任,若是緊要關頭助革繼唰大人一臂之力,在楊浩腹心處做做手腳,還怕不能成為李繼筠大人的有功之臣。重獲他的歡心麼?這才是審時度勢,進退自如。”
拓拔韓蟬聽了,不禁讚道:“妙哇。哈哈,我拓拔寒蟬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及你鬼門道多,世榮不愧是商賈出身,這生意經算計得甚妙。”
拓拔禾少沉吟半晌,也不禁點頭道:“嗯,我們所思所慮,都是為了武部落的前程。你的主意,的確是比較穩妥。如此說來,咱們眼下對李光奉和楊浩,還真得畢恭畢敬、死心效力了?”
王世榮頜道:“禾少大人還有更好的辦法麼?”
拓拔寒蟬道:“形勢比人強啊。除此還有什麼法子?如今一心為李光本、楊浩做事,心中預留一步退路。這已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了。世榮對我兄弟忠心耿耿,一心只為武部打算,我兄弟倆飛黃騰達之時,斷然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
離開拓拔寒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