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的豪酋土官們紛紛駐馬抱拳,向他祝福。
在楊浩身後,是他日益壯大的旱隊,其中有夏州兵、涼州兵、肅州兵、歸義軍,以及新近招納的羅馬軍團、吐谷渾軍團等等,此外還有大批的沙瓜士林名宿、各大家族長房嫡系的重要人物,他們是要隨同楊浩前往夏州做官的,這些人的另外一層身份就是質人,是各大家族派遣家族重要人物為質向楊浩表態效忠的一種形式。
這些家族頭領、地方豪酋雖地處西域,性情粗獷,但是能為一部之長,心機智慧自然超人一等,楊浩自涼州向西一路行來,真正做到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各方勢力誰肯歸附,誰肯為之而戰,就能獲得遠較別人更多的利益,沙州張氏現在在軍政兩界,真正再度成為沙州第一大家,僅僅屈居於楊浩之下,就連駐守陽關、玉門關,手握三萬精兵的木恩,這樣一個楊浩最為親信的將領也只能與張家平起平座。
此番以莫大魄力,力排眾議遠征於閱,既在河西諸州百姓和西域諸國面前顯示了他強大的軍事實力和自信,也使得河西亂源薪柴為之一空,而他用的,卻是堂堂正正的辦法,一箭雙鵰於不形聲色間,以壯我軍心士氣的手段排除了撤兵東返時的一絲潛憂。
這樣寬猛相濟,剛柔並用的手段,足見大帥駕馭治理的手段,此前在他對八大家族的具體運用和任命之中,更已充分顯示了他激勵制衙、相佐相挾的圓滑心術,對這些西域大豪來說,一個統御百萬雄兵的莽夫不足畏懼,而這樣一個深諳政治、心機慎深,胸藏。百萬甲兵的領袖,才更加令人敬畏。
這些一方之雄對此盡皆看在眼中,感悟心裡,對楊浩的敬畏和崇信也是與日俱增。此去甘州,他們相信甘州是必敗無疑的,夜落紇做為河西走廊上曾經最強大的一方勢力,多年來的積蓄之豐厚可想而知,經此一戰之後,楊浩將會獲得更加雄厚的實力,而那些戰利品:無數的黃金、白銀、玉器、奴隸、牛羊、馬匹……,做為楊浩的部下,他們也能從其中分一杯羹,豈有不踴躍支援的道理?
楊浩正欲策馬離去,沙州方向忽有幾匹快馬飛馳而來,正欲率軍離去的楊浩和遠送至此的沙州士紳都向那裡望去,那幾匹馬漸漸走得近了,頭前一人看其官袍顏色,只是個從七品的州官屬吏,而他後邊隨行的幾匹馬上的人,卻都是皂隸衙役的打扮,這樣品級的官員,是沒有資格來送楊浩的,眾人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不一會兒,那幾個人已到了軍前,楊浩揚了揚手,阻止侍衛阻攔,那幾匹馬得以長驅直入,一直搶到了楊浩近前,這才翻身下馬。
那剛刮…下馬的官兒三十出頭,兩撇鬍須,有些不拘言笑,看來倒是有些沉穩老練的樣子,只是這樣衝撞太尉的儀仗,可就看不出他哪裡沉穩了。閻家家主定睛一看,誰得是自家的一個侄兒,名叫閻肅,如今正在州府裡擔任錄理參軍,不由臉色一沉,斥道:“閻肅,太尉面前,竟敢長驅直入,你好大的膽子。”
閻肅一抬頭,見是自家家主,不禁有些訕然,有心解釋,可楊浩正在面前,哪有撇了主官去答自己家主的道理,失措之間,楊浩已笑道:“唔,原來是閻參軍,呵呵,閻老先生不必怪罪,閻參軍此來,想必是有緊要的公務。”
閻肅鬆了口氣,連忙棄了馬韁,上前大禮…參拜:“沙州司理參軍閻肅,見過太尉。”
楊浩在馬上點點頭:“有什麼事,你說吧。”
閻肅急急稟道:“太尉,於闋國使遇刺一案,已然有了眉目,事涉他國使臣,干係重大,屬下不敢不急來稟報。”
楊浩目光微微一凝,問道:“詳細說來。”
“是,自於闋國使節遇刺之後,州衙封鎖了事發之地▲胡楊館’一直在尋蹤覓蹤,緝索兇手,不敢有絲毫懈怠。今日,有胡楊館中幾個胡商酒後言語,談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