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面都不見,楊浩也需要親自接見一下這個首領,瞭解一下他們的需求,聯絡一下彼此的感情,有許多需要他們支援、配合、服從的東西,都需要和這些首領們做一個面對面的接觸,往更深層次JL說,這也是楊浩宣示統治主丅權的政治需要。
所以需要他馬上著手辦理的許多大事剛十有了眉日,這件事便立即提上7日程。這些事比行軍打仗還要勞神費力,擬定邀請名單、排列先後位次、敲定大會章程,諸般細節不一而足,一不小心就會出現疏漏,一旦出現疏漏,就可能在本來就關係微妙的諸部族間,諸部族和銀州之間鬧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種細緻的事情楊浩手下官員之中還真沒幾個人能夠勝任,原唐國吏部尚書徐鉉明明是個善於治理政治、調配人才的宰相之才,卻長期被李煜當成了外交大使,對這種事情長期錘鍊之下倒是駕輕就熟,所以這件事便交給了他去辦,楊浩與徐。鍺廝磨了一個下午,敲定了一些細節,這才起身回到楊府。
這楊府未必比楊浩在蘆州所建的知府衙門寬深,不過蘆州府邸是依山而建,鱗次疊高,順應自然韻味,而這原銀州防禦使府卻是正規的五進院落,中規中矩。
走到後宅,忽然聽到一陣悠揚動聽的簫聲,如同天籍一役,楊浩不由心神一暢,因為思索諸多瑣事引起的頭痛也輕快了許多。他抬頭看了一眼,見那簫聲來自吳娃兒所住的院落,便會心地一笑,這位清吟小築主人,是他四位愛妻之中第一才女,平素小周後往來,不管談起詩詞、琴棋、服飾、梳妝、美食,亦或佛道兩教經典,都能對答如流的,也只有娃兒一人,這些學問雖說對國家大事沒甚麼助益,可是要想樣樣精通,所下的功夫卻絲毫不遜於一位博學鴻儒十年苦讀了。
楊浩本想去逗弄一下自己那個日見可愛的嬌嬌愛女,聽到這簫聲,便半途轉了道,沿著曲苑迴廊向娃兒的住處走去。
娃兒院中有一方曲池,池上有小橋木亭,池中有怪石嶙峋,池邊還有幾株冬夏樹木。此刻正是冬季,池水已結了冰,上面覆蓋了一層白雪,池中嶙峋的怪石中生出的藤蘿也已乾枯,枝條上染著一層茸茸的白雪,唯有池邊兩棵素心臘梅綻放著金黃色的花朵。
小周後穿一襲白裘,站在臘梅樹下,望著假山怪石上若隱若現於白雪之下的藤蘿枝條,扶一管長簫,一縷清清柔柔的聲音便自那紫色的長簫中傳出來,悠悠迴盪,與這雪、與這花、與運人,完美地構成一副如詩如畫的風幕,空靈飄緲,可她的黛眉間卻仍是帶手一抹揮之不去的寂寞憂愁。
這些時,她每日都到帥府點卯,漸漸地她也發現,楊浩對她似乎全無敵意,或許那日他無意中吐露的心聲,並未引起他足夠的警覺,又或是他已把自己看成了一隻籠中鳥兒,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是啊,就算自己知道了他的志向那又如何?自己能說給誰聽?趙官家那裡?她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至於其他勢力,她更沒有舍楊浩而洩露他的秘密給那些人知道的道理。
想通了其中關節,小周後總算是鬆了口氣。死不是最可怕的是,如情勢所逼,她不惜一死,但這並不代表她願意趕死,如果能活著,當然還是活著的好。
儘管知道自己的擔心實屬多餘,可楊家她還是常來,一方面是因為冬兒、焰焰她們的好客,經過運段時日的往來,小周後私她們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蜜友。小周後是寂寞的,哪怕在她做為高高在上的皇后的時候,前呼後擁、眾星捧月,圍攏在她身邊的也只有畢恭畢敬的奴婢侍女、妒羨莫名的宮中嬪妃,還有諂媚敬畏的官宦夫人,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見到一個把她看成正常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尊重的皇后來交往的莫以茗蕒姑娘,就那麼歡喜,很快把她引為知交好友。
自從到了銀州之後,她更加的寂寞,她每天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