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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恢復攻銀州前的自保局面,楊浩縱然不是賭徒,這場賭局,也值得他拼下去。

當然,這只是楊浩自以為很理智地權衡了一番利益得失之後所做的結論,他並不認為自己在冒險,而實際上他此舉確實有著相當大的冒險成份u楊浩本不是這種性格,他的個性是隨波逐流,迫不得已時也要儘可能地先求穩妥,後求進展。

只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孤陽煞不止悄然影響著他的性情,使他漸漸變得易於衝動暴躁,性如烈火,也使他漸漸具備了衝動、果斷的個性。胸懷決定格局,性格決定命運。至於這種性格是禍是福,如今卻很難揣測了。

三人計議已定,折御卿出去為楊浩安派住處,因為楊浩赴府州的訊息必須予以絕對的保密,連這普通的家事折御卿也是不想假手他人的。待折御卿離去,楊浩這才裝作渾不著意地問道:“自銀州一孫還沒有再見過子渝姑娘呢,她……,如今可在百花塢麼?”

折御勳便坐直了腰板兒,目不斜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喔,子渝負責我折家,隨風堂,事宜,出兵在即,周邊動靜不可不仔細查探清楚,尤其是西邊,嘿,那隻大老虎,就算正與群狼廝咬,我這廂也是不敢大意呀,子渝往那邊去了,如果能打聽到什麼機密的訊息,我會隨時派人通報你的‘飛羽’的。”

如今楊浩和折御勳正在密切合作期間,兩家的情報機構訊息共享,十分密切,是以折御勳有此一說。楊浩聽罷不禁若有所失,折御勳筆直地坐著,手捻著長鬚,右邊一道臥蠶眉微微地挑著,用眼角梢著楊浩的一舉一動,心中暗暗著急:“蠢材。求婚、求婚啊,你一開口,我一答應,生米就熟了一半啊!”

楊浩失落半晌,怏怏地抬起眼皮。勉強一笑道:“那倒……真是不巧。明日一早,我就得趕回去,身子著實有些乏了,我……且去客房沐浴一番,歇息一下,晚上……再陪大哥好好喝上兩杯。”

折御勳比他還要失望,沒精打采地站起身道:“也好,賢弟累了,這就先去歇著吧,晚上為兄再給你設酒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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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朝陽崢巔,陳摶還是穿著那襲邋遢的道袍,眉不抬眼不睜,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與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的呂洞賓對坐在一株古松下談笑正歡。如今正是嚴冬天氣,不時有零星的雪花自空中飄下,山頂更是罡風凜冽,不見半點陽光。兩人卻是處之泰然。

“師父,呂老前輩,請喝茶。”端著茶盤的狗兒輕盈地走了過來。狗兒穿一襲合體的杏黃色道袍,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她把茶盤往石桌上一擱,乖巧地喚道。“喔,狗兒已經長這麼大了,呵呵,就像抽了條的柳枝兒,已經有點大姑娘的模樣了。”呂拇賓轉看向她,微笑著說道。

狗兒臉上依舊帶著乖巧的笑容,心中可不太樂意聽,自打她到了華山。輩份崇高,敢直呼她小名兒的可沒有幾個,小姑娘慢慢長大了,也曉得自己的乳名不太好聽,喚她一聲狗兒,也就是她的楊浩大叔這麼叫她才愛聽,旁人——哼,就算是師傅的老朋友,她也不太開心的。

聽見呂洞賓這麼叫,狗兒心裡不情願,就想返身離去,耳是呂洞賓扭頭與陳摶又說了一句話,卻一下子定住了她的身子,呂洞賓正提到她的楊浩大叔,在這山上她連大叔一點訊息都打聽不到,如今好不容易聽到了他的訊息,她怎還捨得離開,於是原地打了個磨磨,她又轉了回來,裝作渾不在意地站在一旁,兩隻耳朵卻都豎了起來。

呂洞賓剛剛說到讓他的道侶靜音趕去教授楊浩夫人陰陽雙修的內丹功法,靜音原本是洛陽第一名妓。叫做白牡丹,因她色藝雙絕,是以一直目高於頂,多少名門公子追逐在她石榴裙下,終究難入她的法眼,後來呂洞賓雲遊至此,白牡丹卻死心踏地的戀上了這個風流倜儻的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