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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現,太尉另有一路侍衛,我訓練的人在明,他那一路侍衛在暗,其中有個高手,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卻一直無法確定他的位置,更不曉得他是什麼人。我從小就被訓練成為刺客,是繼嗣堂中最高明的刺客,可是如今若是要我去刺殺太尉,我相信……”死的一定是我。”
壁宿疑道:“你這麼說,是甚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太尉身份貴重,一俟確立了自己的根基和權力,便會馬上建立一支風雨不透的侍衛隊伍。更有許多三山五嶽的高手,趕來為他效命。趙光義如今是皇宮,他居住的地方叫皇宮,那是天下中樞之所在,你心……”那裡會有多少侍衛?會有多少高手?”
壁宿聽了茫然若失:“難辦……”一定要在戰陣之上,千軍萬馬之中,才有機會除掉他?”
竹韻騰身躍下柴堆,笑道:“四方活佛畢集,太尉也趕來蘆州了,竹韻奉命保護太尉周全,不能在此久耽,他呀……”現在可是我繼嗣堂諸位長老眼中的活寶了*……,”
竹韻笑容一斂,稍微一頓,又道:“我不認得那位水月姑娘,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你想為她報仇,哪怕那仇人是富擁天下的帝王,我真的很欽佩,可是……”你不必讓自己一直活在仇恨之中,逝者已矣,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多日的佛法薰陶,再加上密宗武學的精進,使得壁宿的神韻氣質也生了些變化,至少現在的他雖仍執棄於復仇,但是眉宇之間那種乖戾怨恚的味道已經消失不見了。
聽了竹韻的話,壁宿微微一笑,雙手合什道:“師姐金玉良言,師兄會記在心裡。”
竹韻一笑,拍拍屁股道:“那我走了,師弟保重。”
竹韻閃身掠到禪院角門時,壁宿忽然道:“師姐!”
竹韻身形一凝,回問道:“還有甚麼事?”
壁宿慢慢拾起袈裟,說道:“太尉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竹韻柳眉一挑,臉蛋沒來由地浮起兩抹紅暈:“那又怎樣?”
壁宿慢條斯理地道:“而且,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竹韻嚷了起來:“做了兩天狗屁和尚,就跟師姐打禪鋒麼?”
壁宿抖了抖袈裟上的灰塵,又道:“我也勸師姐一句,年華易逝,青春易老,難道你打算做一輩子刺客?”
竹韻飛起一腳,地上一枚石子便騰空而起,疾射羽向壁宿的後背。
壁宿“譁”地一抖袈裟,大紅袈裟堪堪擋開那枚呼嘯疾射的石子,然後有若一朵火雲般飄落在他的身上,壁宿舉步向殿中走去,悠悠地說道:“刺客,最善於捕捉機會、製造機會,從而一擊致命,獵殺對手。這樣好性情、知雅趣、有前途、居重位的男人,若是放過了,可就白白便宜了別人……”
“混蛋!”竹韻紅著臉,咬牙切齒地罵,可是壁宿已然閃入大殿不見。竹韻咬了咬嘴唇,眼波忽然有些迷離起來,這時“當”地一聲,前殿鐘聲悠悠響起,竹韻眸光一清,忽然察覺自己竟被壁宿一番話惹得心猿意馬,不由羞不可抑地頓足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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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和折御勳是參加了楊崇訓的葬禮之後才馬不停蹄地趕到蘆州來的,因此遲了
幾日,錯過了氣勢最恢宏壯大的時刻。
不過晚到也有晚到的好處,當時的活佛雖然在信眾中擁有極大的聲望和影響力,但是整個密宗也像吐蕃各部一樣,大至數千帳,小至數百帳,各有統屬,互不相從,加上西域貧瘠,戰亂不休,所以活佛們的日子過得也不像後世的活佛那般愜意。
他們到了蘆州,眼見那高聳入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