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嵐軍出入中原之地的交通要道。
此時,山西道觀察使王繼恩已悄然自代州趕來,屯兵於細腰寨,蕭晨趕到的訊息剛一傳進大寨,王繼恩就迫不及待地迎了出來,一見軍中護得水洩不通的二十多輛車子,王繼恩又驚又喜,連忙問道:“蕭將軍,折家的人可全都在此?”
蕭晨得意笑道:“末將幸不辱命,折家除了一個喜歡扮做男兒裝的女兒家摺子渝,滿門老少,所有折家嫡系宗親,盡皆在此了。”
王繼恩哈哈大笑,一拍蕭晨肩膀道:“舞將軍立下了一樁天大的功勞啊,官家那裡,少不得你的錦繡前程。”
蕭晨連忙道:“還請王大人多多提攜。(人人都愛十三娘)
王繼恩喜不自勝,又問了問府州情形,便迫不及待地吩咐道:“來人,把折家的人全都帶下囚車,一一捆上,帳前聽命。”
王繼恩回到中軍大帳,扶著帥案站定,左手邊豎著王旗,右手邊豎著令箭,神情肅然,威風凜凜,雙眉一軒,便凜然喝道:“來啊,有請……保德節度使,折御勳折大將軍。”
不一時,兩名小校押著五花大綁的折御勳走上大帳,王繼恩一見,佯怒道:“豈有此理,折大將軍乃是朝廷命官,官階比本官還高上三分,你們怎敢如此對待?快快鬆綁,看座。”
兩個小校連忙為折御勳鬆綁,又搬來一把椅子,折御勳這一路都是綁在囚車裡,精神有些萎頓,可是一見王繼恩,他卻是怒目噴火,他也不在椅上坐下,就立在兩排甲仗森寨的侍衛面前,怒聲喝道:“原來如此,赤忠已被你們收買,所以反了本帥。”
王繼恩一臉驚訝地道:“折將軍,這話從何說起,我王繼恩可聽不大明白。”
折御勳冷笑道:“王大人,折某人栽了,栽得徹徹底底,要殺要剮,如今都由得你,大人又何必裝腔作勢?”王繼恩一臉苦笑,環顧左右道:“折將軍在說些甚麼,你們可明白麼?”
兩旁帶刀侍衛齊齊躬身:“標下不明白。”
王繼恩雙手一攤,笑道:“我倒是明白了,折將軍想必是怒火攻心,氣的有些糊塗了。”
王繼恩笑吟吟地在帥椅上坐了,拈起一張卷軸來,細聲慢語地道:“折將軍莫要動怒,且請坐下。”
他頓了一頓,又道:“楊浩狼子野心,圖謀府州久矣。他先佔了麟州之後,便開始凱覦府州地盤,這一次,他親自率軍西征,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整個河西之地,幾乎已盡落其手,唯有這府州……嘿嘿,麟府兩州,是他出橫山的門戶,他既得西域,便思中原,這個時候,豈容折將軍撫其咽喉?
因此上,他勾結赤忠,夜襲府谷,麟州楊繼業也適時出兵接應,趁折帥不備,終於奪了府谷。可惜呀,百密一疏,危難關頭,方顯忠良啊。赤忠的副將蕭晨蕭將軍深明大義,豈肯與賊為伍,緊要關頭,蕭將軍救了折將軍滿門老小,逃到這細腰寨來,走向本官求援來了,折將軍,下官說的可對呀?”
折御勳微微一愣,那雙緊鎖的臥蠶眉漸漸挑了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嘿嘿,哈哈……”
折御勳仰天狂笑:“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既當了婊子,又立了牌坊,既奪了我的府州,又得了攻打楊浩的藉口。好算計呀好算計,真是好算計,只可笑那赤忠,一門心思以為攀上了高枝,卻沒想到,他不過是一條被人利用的走狗,哈哈哈沁……,”
王繼恩好脾氣地陪著他笑,等他笑罷了,王繼恩才和顏悅色地道:“折帥,這是哪裡話來,你看看,這是你向官家親筆寫就的請兵奏摺,楊浩勾結赤忠,攻佔府州,圖謀不軌,折大將軍舉家投靠朝廷,請朝廷出兵平叛,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來人吶,拿去給折將軍看看,若是沒豐問題的話,就請折將軍謄抄一份,呵啡……”折將軍,你放心,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