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疼她愛他,復有何求?曾經的那些痴怨糾葛,此時想來,只覺好笑。
子渝心中一陣柔軟一陣辛酸,一陣甜蜜一陣後悔,百轉千回,不由想得痴了。她從未像此刻這般,想要馬上趕到他的身邊,撲到他的懷裡去,用她的一腔柔情,還報他的深情厚意。
折御勳到底是曾經統治一方的地方領袖,驚訝之餘神智迅速恢復了清醒,他本以為折家要永遠留在開封,再也不得自由了,任誰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救他們脫困,可是傳國玉璽……,如果說普天下還有什麼東西能扭轉折家的命運,大概也就只有這件寶物了,如此說來「折家想脫困未必無望。
原本他的心已經死了,只想著妹子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了卻自己最後一樁心願,如今有了這個希望,他頓時恢復了生氣,心眼也活泛起來:“不成啊妹子,這樣不成,這麼做太莽撞了,趙光義貪婪成性,如果楊浩主動去除帝號乞降,趙光義氣焰更盛,這時他若不肯用我們來交換玉璽,繼續發兵討伐,迫使楊浩交出玉璽,楊浩的打算未必能如意啊。”
摺子渝道:“楊浩既敢甫一稱帝就做好了去除帝號的準備,豈能沒有所悻。他沒有對我明說過,不過我猜……他是想借重遼國之力。
摺子渝素來聰慧,就連折御勳每遇大事也常問計於她,對妹子的判斷自然十分信服。他也不是庸者,妹子一點,他往深層一想,便已明白,不由大喜道:“不錯,十有八九該是如此了,只要佯做獻玉璽於遼國,趙光義還能沉得住氣才怪,如此說來,我們折家真的有希望逃出生天了!丁,
這兄妹二人皆非庸才,但是所思所想也只至此而止,全未想到楊浩伏椹之深莫測如斯,不過想到了這一步,便知折家脫困有望,折御勳大感振奮,身心都輕鬆下來。摺子渝道:“大哥,我冒險潛入,一來是想探望探望你們,看看你們如今情形如何;二來就是想把這個大秘密親口告訴你,莫要因為受圍於此,氣悶鬱結,生出一身病來,又或者以為脫困無望,觸怒了趙光義,惹來殺身之禍。如今河西戰事正酣,要等候良機,救你們脫困,還須一段時日,你們……一定要耐心等待。”
折御勳興奮難捺地道:“你放心,既已有了盼頭,大哥會耐心地等下去!”
說完,他又擔心地道:“小妹,雖說現在朝廷對我們的看管已經不那麼嚴了,可是府中畢竟還駐有兵丁,你千萬不要再來了,以免打草驚蛇。
摺子渝道:“大哥放心,要不是以前不清楚府中房舍建築的位置,駐兵的多少,你們各自住於何處,兵丁的監視是否嚴密,妹子早就夜行潛入了,今日能這般大模大樣地出現在你面前,看著容易,事先我可是做足了功夫的。此番離開後,如非特殊大事,我不會再來,你只需耐心等候時局變化便是。”
折御勳點點頭,仔細想想,卻又不放心地囑咐道:“妹子,離開之後,你還是馬上回河西去吧,大哥可不希望你也出點什麼意外。再說了,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再這麼蹉跎下去,萬一人老珠黃……,咳咳,我是說,你先嫁了他,救自己大舅哥的事兒,他也會更上心不是?舍不著妹子套不著狼啊,說到孩子……,你們的親事哥怕是不能去喝喜酒了,不過我可以去喝孩子的滿月酒啊,對,是這麼個主意,你先給我生個小外甥,宮裡的地位也才秸當……”“滾!”
摺子渝惱羞成怒,狠狠一腳跺在大哥的腳背上,折御勳悶哼一聲,停止了對小妹後宮生活的暢想聒噪。茫茫雪原,惟餘莽莽,宋軍和夏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射程達到六百步的床子弩,仰射城頭,巨箭破空,呼嘯聲幾乎刺裂耳膜。宋軍使用的拋石機雖然是中原傳統的拋石機械,需要大量人力操縱,但是宋軍有充足的人手,所以也能保證拋石機的持續操作,隨著黑壓壓一群炮手的奔跑,百十條纖索拉動,一塊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