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他們家裡的頂樑柱啊,蘇爾曼大人,我們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啊。
小滿英滿心的悔恨,當初蘇爾曼大軍壓境時,不該一時利令智昏,殺了斛老溫的弟弟和兒子向蘇爾曼乞降啊,真的硬著頭皮打下去,也未必就有這麼大的損失,打不起還走不起麼,現在可好,他雖然如願以償地成了一族之長,可是卻被蘇爾曼做了馬前卒,但逢惡仗,總是讓他的部落頂在前面,可惜此時後悔,已經晚了,小滿英只能痛心疾首地乞求蘇爾曼的憐憫。
蘇爾曼臉色一沉:“傷亡這麼多人,你以為我就不著急?可是打仗
哪有不死人的,折損了幾千人馬你就來向我訴苦,我又向誰去訴苦?”
小滿英道:“蘇爾曼大人,這城雖不大,可是地勢太險要了,兵馬擺佈不開,只能在那狹窄的谷口裡冒著彈石箭雨拿人命往裡填啊……”
“這是必經之路,要不然,調動全軍繞行幾百裡,再翻山過去?哼,人過的去,馬匹過的去嗎?馬匹過的去,糧秣輜重過的去嗎?這一仗……”
“大人,我不是說要繞路,你不是說李繼筠和呼延傲博的人馬就快
到了麼?何不如等他們來了……
“鄉,等他們來了,難道就能換一個打法?如果咱們連一座小小的峽口都拿不下來,豈不讓他們看輕了咱們?若是讓他們覺得我們不過如此,事成之後,如何與他們平分天下?再者,他們現在受阻於割踏寨,我們這裡打的越狠,甚或拿下峽口,才能吸引足夠多的兵力,使他們順利抵達,與我們合兵一處,如何我們於峽山城下駐足不前,楊繼業就可於靈州分兵赴援割踏寨,一旦李繼筠不能打過來,我們豈不是孤掌難鳴?”
小滿英咬了咬牙:“那……那也不能可著我一個部落往裡填人吶,這麼個打法,誰禁受得起?”
蘇爾曼臉色一沉,厲聲道:“小滿英,斛老溫的兄弟和兒子「是你親手殺的,你的族人,有多少不服氣你?如果不是我在這鎮著,你漫說做這一族之長,恐怕性命都難保全,如果你跟我蘇爾曼玩心眼兒……哼
一旁幾名族中武士一見…族長髮怒,已然按住了刀柄。
小滿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地道:“大人,不是小滿英對大人心懷二意,實在是這麼個打法,而且只讓我的人衝在前面……
他頓了頓腳,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再可著我們部落往裡拼,我不反,我的族人就要反了,陣前反戈,到時候我小滿英可是彈壓不住,大人你就看著辦吧。
蘇爾曼窺了他一眼,見他滿臉懊悔沮喪,神情不似作假,心中暗忖道:“看來他是真的頂不住了。嗯……,他的部落已折損了三千青壯,從此以後只能附庸於我,再也無力背叛了,這也就夠了,真把他的部落打廢了,那老弱病殘的,還不是要找我這個副譯和宰相來想辦法?
想到這裡,蘇爾曼笑吟吟地走過去,攙起小滿英,和顏悅色地道:“小滿英是草原上的一隻雄鷹,怎麼現在垂頭喪氣,像一個遭了瘟的母雞呀,哈哈哈,你的苦處,我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從我們舉起反旗的那一天起,我們就註定了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就再無退路了,我這心裡,也急呀。好吧好吧,你先回去,停止攻城,把人撤下來休整一番,嗯……,我再另外想想辦法。
小滿英一見蘇爾曼終於鬆了口,不禁大喜過望,連忙千恩萬謝地
答應著,飛快地跑回去傳令收兵了。
“沙陀,應理,老夫一路攻著輕鬆,怎麼就能栽在這峽口了?”蘇爾曼走到帳口,看著烏沉沉的峽口要塞,沉吟道:“張浦如今就守在峽口寨裡,他本是銀州李繼遷的人,如今在楊浩面前不得意,李繼筠有心要說反了他,可李繼筠一時半晌趕不到,我和張浦又說不上話,這可如何是好?”
蘇爾曼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