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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之氣,和他們矯捷輕疾的身法,卻已隱隱帶上了幾分沙場老兵的味道。

這一個月的同甘共苦已經初見成效,經由血與火的磨鍊讓他們迅成熟起來,這批由浪人、逃犯、強盜、遊牧民原本就像一群流浪草原的野狗,一旦納入了軍紀的約束,他們就成了套上了頸鍊的獵犬,可以想見,再稍經磨鍊,他們必能成長為一支虎狼之師,想到這裡,楊浩欣慰地一笑。

折御勳正在眺望遠方,這是一片山坡,再往前去,就是一馬平川。天空澄淨純藍,就像一塊巨大的水晶,幾片潔白的雲彩低低地壓在頭頂上,似乎只要一箭就能射到雲彩中去。前方的青青草地,就像一張巨大的地毯,一直鋪到天邊,在那天盡頭,隱隱綽綽是一頂頂的營帳,彷彿一朵朵的小蘑菇。

楊崇訓踱到了他的身邊,指著地平線上隱隱約約的營盤道:“李光睿不可能不設定一些眼線伏哨,我們已經趕來的訊息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可是,你看,他的營盤還紮在那兒,巋然不動。嘿!我們能動用多少兵馬,這老狐狸心中有數,他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裡。”

折御勳眉頭微微一挑,冷笑道:“這麼多年,雖然咱們一直讓他李光睿壓著打,可是他李光睿不是一直也奈何不得咱們嗎?我看他不是託大,而是因為這個地勢使他無需顧忌。自此向前,一馬平川,漫說咱們的千軍萬馬,就算只過去一個人也瞞不過他的眼線,他又何須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來?”

楊浩返身走近,微笑道:“大哥就是一副不服輸的脾氣,不過咱們有一說一,其實二哥說的對,就算咱們擁有與他同樣數量的軍隊,他仍然不會放在心上,無論是兵員素質、武器裝備以及個人戰力,咱們的兵都不可能比得上李光睿的精銳之師,你看他,這麼大刺刺地擺著營盤,也不派兵阻攔,呵呵,我看他是巴不得咱們早點趕回來,在這片大平原上與他一決生死,他才好一舉聚殲咱們,徹底解決心腹大患呢。”

還有一個不利因素,楊浩沒有說出來,他們的五萬人馬各有統屬,有三個領,而對方不但有十萬大軍,而且只有一個人居豐號令,他們三人就算配合再如何默契,總不如對方如臂使指,號令統一。

楊浩語氣一頓,又道:“不過,這種狀況不會維持太久,等到夏州失陷的訊息傳來,李光睿的大軍還有心作戰麼?兵力、武備、訓練固然是致勝的關鍵,但是最最重要的卻是軍心士氣!”

他用馬鞭向前遙遙一指,傲然道:“我的兵馬正盼著回家,可是他的兵馬家在何處呢?”

楊浩說的胸有成竹,豪氣干雲。

以前的楊浩含蓄內斂,彬彬有禮,就算他有十成的把握,也總是保持著一種謙遜謹慎的態度,可是現在的他就像一柄出鞘的寶劍,算芒畢露,殺氣騰騰。儘管三藩結拜以後,三藩之中隱隱以他為頭腦,但是他對兩位兄長一直保持著三弟的身份,而現在的他,語氣常常不容置疑,儼然是以諸藩之的身份在說話了。

折御勳和楊崇辦並不知道楊浩內火漸旺,孤陽不洩,漸漸影響了他的性情,使他變得衝動、狂熱、暴烈起來,而這種性情的變化楊浩自己是感覺不出來的。所以兩人心中著實有些不太舒服,不過他們二人雖是有意捧高楊浩,讓他扛起伐李的大旗,但是就憑眼下楊浩自置死地而後生的一盤險棋,這樣的氣魄、這樣的膽略,換了他們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兩位大叔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已經不像年輕人那麼銳意進取了,楊浩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手握重人,狂妄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折御勳和楊崇刮雖然不是草原部落的頭人,可是世居西北邊陲,他們同中原那些誇誇其筷的文人們不同,他們很現實,他們同草原上的人一樣,信奉實力為王。而楊浩,有這個資格,如果他真的佔領了夏州,就更是當仁不讓的西北之王。

折御勳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