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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架空了,如今掌兵的人都是李繼筠的心腹,他們豈敢觸怒於他。

李繼筠說的得意,一挑眉頭,又道:“楊浩臨行之前,將夏州大軍盡數調往西域,而東線,主力則部署在銀州和麟州,他本以為夏州在其腹心之地,最是安全不過,怎會想到如今處處火起呢?我們打夏州,正走出其不意。說起來,銀州和夏州一樣城高牆厚,不好攻打,可是我李家坐鎮夏州百餘年,城中豪紳士族,豈會那麼快就全部歸心於楊浩,只要本官趕到夏州,亮出我L李繼筠的名號……”

李繼筠說到這兒,把拳頭緊緊握起,怨毒無比地道:“這一幕,和兩年前何等相似?呵呵……,當初,他楊浩是如何奪我夏州的,我如今就要依樣奪回來,當初,我父子是如何的狼狽不堪,末路窮途,今天……我也要讓他楊浩嚐嚐相同的滋味

通政參議吳尤之是綏州的老人,不過這人見機得早,一見情形不妙,便已投向了李繼筠,在他身邊參謀贊畫,甚受他的器重,聽到這裡不禁有些擔心地道:“大人,既然朝廷令咱們去打銀州,以牽制楊繼業,若是咱們貿然轉向夏州,會不會觸怒官家?”

李繼筠陰陰一笑道:“誰說咱們不去打銀州了?只不過……眼見銀州兵精糧足,早有準備,無奈之下,我們才轉攻夏州罷了。嘿嘿,守夏州的是個從未帶過兵,只會紙上談兵的种放,一個考中過進士的文人,咱們去打夏州,豈不是更能配合朝廷兵馬,牽制楊繼業麼?”

吳參議疑慮重重地又道:“大人所言甚是。不過……若是朝廷得了罐州兩州,而咱們偷襲夏州得手的話,楊浩的人馬軍心大亂,則朝廷可輕易謀取銀州,到那時,銀州、府州、麟州、綏州盡在朝廷掌握之中,朝廷不會繼續西進麼?如果朝廷迫大人交出夏州,那時我們該如何應付?”

李繼筠哈哈大笑,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到那時候,朝廷一定會任命本官為定難節度使,為朝廷牧守西北的。”吳參議訝然道:“大人何以如此篤定?”

李繼筠笑而不答,轉首他顧道:“眾將士,立即回營,點齊兵馬,攜帶所有糧草,el時三刻,全軍拔營。”

他霍地立起,沉聲說道:“是非成敗,在此一舉,我們要斷去所有退路,向前有生,退後必死,三軍一心,共謀大業。

所以……出兵之前,把這綏州城,給我一把火燒了!本官要……背、水、”戰!

三名信使站在黃河邊,洗了把臉,潤了潤瑕裂的嘴唇,然後便取下水囊汲起水來。這裡的黃河水碧水悠悠,清冽甘甜,然而河畔卻是黃沙漫漫,一望無垠。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遠處起伏的沙山,在夕陽下幻化出火紅的顏色,就像燃燒著的火焰。

大概幾里遠的地方,正在上演著一幕沙漠奇觀,一個兩頭粗「中間細、連天接地的巨大龍捲風,正捲起無數黃沙,在空無一人的大沙漠上肆無忌憚地呼嘯著。

水囊汲滿了,三名騎士翻身上馬,又向那無垠的沙海、火焰般的沙山、以及那接天連地的風龍看了最後一眼,便披著一天晚霞,繼續向西方趕去。

腳下是鬆軟乾燥的黃沙,最出色的西域駿馬也跑不起來,他們時而馳騁,時而下馬牽著馬兒艱難地跋涉沙山,時而整個人坐在沙山上,在轟隆隆的響聲中直滾下山坡,而他們的馬兒則希聿聿一聲長嘶,搖著尾巴追上去。

他們是自府州趕來的信使,正揣著府州的臬…急軍情,送往正督師西征的楊浩那裡。楊浩剛剛打下涼州和肅州,中間還隔著一個甘州,還沒來得及架設訊息傳遞渠道,西域的路本來就不好走,再加上環境惡劣,他們這一路可真是吃盡了苦頭,然而他們知道自己肩負著多麼重要的使命,仍然頑強地與天地搏鬥著,行進著……

楊浩已兵臨瓜州城下,瓜沙二洲的關係正如麟州兩州的關係,唇齒相依,互為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