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其世襲制度,使得諸部頭人心生不安之故,要求楊浩改弦更張,改變策略。
楊浩聞言曬然冷笑道:“昔日夜落訖仍在時,甘州回訖三十萬兵馬,尚且不堪一擊,如今只是阿古麗一個婦道人家,甘州回訖又元氣未復,她折騰得出多大的風浪?甘州之亂,本王彈指間便可平息,何足道哉?”
李天輪搶步出班,奏道:”大王”
楊浩猛一揮手,道:“勿須多言,大不了本王再一次御駕親征,小小阿古麗,還怕她翻上了天去。以阿古麗之亂而為拓拔韓蟬開脫者,更是荒唐。本王心意已決,立即集結兵力待戰,等張浦趕回來,掌握了詳細情形再說口眼下麼,立即處斬拓拔韓蟬、拓拔禾少,以正國法,以傲效尤!藐視本王、藐視國法者,必受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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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場上,拓拔韓蟬、拓拔禾少兩兄弟蓬頭垢面,往日囂張的氣焰全然不見。
很多年了,就算是李光睿也沒有對麾下強大的部落首領有過太嚴酷的舉動,他們的戒懼之心已經淡薄了。當他們被押上刑場,刮子手執著雪亮的鋼刀站在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才想起來,並不是每一個反叛者都能得到寬寄的。當年接州刺史李彝敏打起反旗,他的親二哥李彝殷又何曾手下留情?他親手砍下了三弟的腦袋,挑在竿頭。
拓拔韓蟬兄弟終於知道怕了,他們後悔當初不該聽從族人的挑唆,冒犯楊浩。楊浩雖然平時看著和氣,可他的天下牛竟是他一刀一槍親手打下來的,一個馬上皇帝,親手打天下的君王,又有哪個缺乏魄力、缺乏勇氣?如果上天能再給他們一次生的機會,他們絕對不當這個出頭鳥!
兩隻呆鳥神志恍惚地被綁在行刑臺上,就連站在一旁的拓拔武在說些什麼,兩個人也沒有聽情。
拓拔武滿頭大汗在在給他們鼓勁兒:“你們不用擔心,楊浩如此肆無忌憚,老爺子也怒了,這事兒他不會不管的。”
拓拔韓蟬神志恍惚地看了看天空,絕望地道:“午時一到,開刀問斬,老爺子就算肯出手,還來得及嗎?”
i,來得及的,一安來得及的,你們不要擔心……”
拓拔武正在勸著,監刑官的儀仗遠遠行來,這三人正是三司長官,以林朋羽為首,三人進入高搭的監刑棚中,林朋羽居中就坐,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冷冷地一笑,在他的手邊,就是一筒硃紅色的令箭,那硃紅色的令箭看來異樣的刺眼,彷彿閻王索魂的絞索,一枝令箭,一各人命。
現場一片靜謐,圍觀的百姓成千上萬,殺人不希奇,可是處斬兩個拓拔氏的頭人,就彷彿是處斬兩個皇室的權貴,轟動效應還是有的,更何況興州百姓日常娛樂活動本就匱乏的很呢。
“咳,午時將至,兩位大人,“”
林朋羽向大理寺、都察院兩位主官拱了拱手,兩位大人連忙還禮:“大人請,大人是主監刑官,理應由大人平令。”
林朋羽呵呵一笑,捻鬚道:“既然如此,老夫就當仁不讓了。”
他咳嗽一聲,端正身形,伸手一探,抓起令箭,臉色一正,高聲喝道:i,來人啊,午時將到,準知,”
i,且慢!”
陡然一聲大喝,人群應聲分開,就見遠遠一行人馬,正怒氣衝衝而來,這些人不下百餘人,各個錦袍玉帶,卻都是胡服裝飾,弄起衣飾質料,都是權貴人家,頭前一個白鬚老者,手中攙著一個比他更加年邁的老人,老人鬚髮如銀,卻是腰挺背直,精神翟爍,正是李之意。
李之意本想避於幕後,透過族人們向楊浩施加壓力,迫其就範,想不到楊浩一意孤行,根本不予理會,他更巧妙地利用了形勢,促使以李繼談、拓拔蒼木為首的一些族人與之分裂,從而達到了拉一批、打一批,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