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可是一與雪姑娘比較,便是天壤之別了。自從見識過雪姑娘的歌舞絕藝,其他人唱的再好,舞得再妙,老夫也很難入目了呀。”
張泊的一隻大手在几案下撫摸著雪若賭薄紗之下隱現肉色的誘人大腿,此時藉著几案的遮掩,漸漸向那縱深溝整處滑去,然而看其上身,卻是正襟危坐,道貌岸然,彷彿只是一個欣賞歌文的雅人兒:“哎呀,雪始娘這是用的什麼脂粉呀,馨香撲鼻,肌滑如脂,老夫也曾在“女兒國。花費重金為愛妾購買了幾匣上等的胭脂,可是遠不及雪姑娘所用呢。”
“嘻嘻,張相公真會說笑話,若姍所用的脂粉,哪裡比得了大人所買的上等胭脂呢。”雪若姆掩袖羞笑,玉臂輕撐,慵懶的嬌軀便坐了起來,一雙並起來時不露一指縫隙的渾圓大腿一合,便將他的大手阻之門外,張泊不好用強,不禁微露悻色。不過他是朝廷權貴,又以江南名士自許,總不能窮形惡像,以勢迫人,當著這麼多樂師舞伎的面兒,更不好惹人笑話,只得悻悻地縮回了手。
“多,聲名再高,也不過是個歡場女子罷了,老夫肯來捧你的場,就是給你面子,可你的排場也太大了些,迄今不肯納老夫做入幕之賓。太不識抬舉了!”
張泊悻悻地想著,臉上不愉之色便更濃了,雪若姍卻好似並未發現他的神色變化,妙目盈盈一轉小又嫣然笑道:“不過,奴家用的這脂粉雖非名貴之物,卻是有些稀罕之處。女兒國所售的胭脂水粉,第一等的佳品來自江南上知堂,奴家用的這脂粉,卻是一個來自極西之地的商人所贈,如果大人喜歡,不妨取些回去,或許府上的女眷也會喜歡呢。”
張泊臉色難看地道:“不必了。西域之物,及得我中土上國所制之物的精細麼?老夫有些醉意了,想聽雪姑娘撫一曲《普庵咒》,小睡片亥,叫她們都退下吧。
雪若姍一雙明媚的大眼若有深意的膘著他,柔聲道:“中土之物有中土之物的美妙,西域之物。亦有西域之物的神奇,這位客人歷經千止。萬水方至中原,一路所見所聞十分淵博。大人輔佐朝綱,威加中外,不想聽這位西域客人說說他跋涉中原一路的見聞麼?”
雪若賄明眸閃爍;似有深意。張泊何等深沉的人物,一見她目光有異,未能一嘗芳澤的些許不快登時拋到了九宵雲外,馬上變得警醒起來。
青樓名妓最賺錢的生意是什麼?並不是出賣皮肉,以色相娛人賺取纏頭之資的,從古到今都是青樓妓坊中的下等娼妓,真正能名利雙收的名妓,其實都是出色的女公關,為想合作的人穿針引線、為產生矛盾的人居中協調、為各方政治勢力、商界巨聳的結盟與合作創造機會。
她們超然的身分,使得她們成為各方可以信任的引見人,不管是明裡和作還是暗中勾結,做為溝通各方的媒介,這個人只管賺取委託方請她幫助引見對方的酬謝,不會去了解他們的交易內幕,僅僅起到一個穿針引線的作用,是最可信任的中間人。
張咱一聽雪若賄語氣有異,便立即醒覺過來,原來這位雪行首是要為自己引見一個人?
想見我的,能是什麼人?能讓雪若姍這樣的汴梁行首為他出面引見。這人得有多大的手筆?這個西域商人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又能給我什麼呢?
張泊眼中最後一抹**之火都消失了,雙眸變得深邃起來;“呵呵。如果雪姑娘都這般推崇的話小想必這位域商人一定是個博聞廣識之輩了。常言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老夫並紀大了,公務繁忙。又脫不開身,不能親自去行那萬里路,聽人說說,長長見識也好。”
雪若賄羽袖一揮,輕啟櫻唇道:“你們都退下吧。”
樂聲一停。兩行舞伎齊齊止步。向張泊盈盈一拜,姍姍退下,兩廂樂師也悄然退了出去,溫曖如春的軒廳中頓時一靜。張泊輕輕端起一朽酒來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