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元年移至江西饒州府,算是比較早的藩王了。而益端王朱佑檳則是成化帝明憲宗朱見深的庶六子,成化二十三年受封,弘治八年就藩江西建昌府,則是明中期受封的藩王。
這兩個王府的起源和後續的史都比較簡單,無非是老朱家的養豬模式。相較之下,就遠無法與最先就藩江西的寧王府想比了。
寧王朱權,就是明成祖朱棣靖難時借了朵顏三衛的那個藩王。靖難結束後,不厚道的朱棣就直接將寧王移到了長江中游的南昌,權當是完成了中分天下的承諾。
對此,自朱權以下的代寧王顯然是很不滿意的。中分天下不現實,但是比起長江中游只佔了一箇中字,大寧那邊可是有兵權、有異族小弟的土皇帝,而不是南昌城裡的囚犯。於是乎,正德十四年,寧王朱宸濠發動叛亂,大軍號稱十萬,掃蕩贛北,順流而下直奔南京。結果,叛亂持續了四十三天就被南贛巡撫王守仁,也就是那位心學宗師王陽明鎮壓。
朱宸濠被誅後,寧王府廢除,經過兩任寧府宗理之後,寧王府管轄的八個郡王府被一分而三,交給了弋陽、建安、樂安三個郡王府分治。
“……江西三藩在江西廣有田土、產業,不過這些東西現在大多已經被虜廷及虜廷的官員所佔。”
“可都查清楚是被何人佔有了的?”
聞聲而知雅意,明朝的王府除了皇帝分封的田土外,在地方上也是廣置產業,田產穿州過府,有利可圖的產業也是竭力攫取其中利益,於就藩的各省皆是最大的土豪。負責調查的文官嚥了口唾沫,不只是在於這些產業的巨大,更重要的還是陳文的胃口。
“回稟大帥,南昌及南昌周邊各府的情況已經搞清楚,其他各府的暫時沒有徹底搞清楚。”
翻了翻調查組送上來的報告,寧藩、淮藩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情況,益王府的則還有些模煳。但是即便如此,調查上來的產業也足夠將他看得瞠目結舌。
事實上,這也正常,福王就藩,萬皇帝賜上等良田兩萬頃,還是福王朱常洵畏懼物議洶洶而請辭了原本的四萬頃的情況下。除此之外,萬皇帝還將沒收的前首輔張居正的家產,江都到太平沿江的雜稅和四川的鹽稅、茶稅,每年一千三百引的淮鹽和鹽在洛陽的專營權賞賜給了福王,而這還不算就藩後的搜刮。
江西的這三個藩王,就藩時的賞賜當然不能與福王相比,但是福王府不過是一代人的功夫明就亡了,可是這三大位卻是有著多則兩百餘年,少則一百五十來年的史。如此雄厚的官方背景,在地方上如此久的時間,攫取的利權可以說是很難想象的。
甚至可以說,明朝老百姓揹著的大山中,王府是不可或缺的一個。
看了這些土豪的私產名錄,即便是知道這裡很多都已經毀於戰火,或是於如今的江西而言利潤遠遜於當年,陳文還是在心中感慨了一番封建王權的腐朽。
良久之後,陳文將這份初步報告放在了桌子上,向那個負責的軍官問道:“這三系藩王,都還有什麼人還在世?”
有此一問,軍官早有預料,只見他嚥了口唾沫,緩了口氣才回答道:“根據調查,寧王府已除,但瑞昌和樂安這兩個郡王府還在襲爵,其中樂安王就在中左所。另外,淮王、益王以及益王府一系的舒城王和瀘溪王也都在中左所。其他的,有的襲爵了不知所蹤,有的則乾脆已經除國。”
甲申以前,李自成、張獻忠處於階級矛盾,對明宗室大肆殺戮。清軍入關,對於宗室也是忌憚非常。
早在順治三年,清廷就隨便找了個藉口,稱在京居住的衡王和荊王欲起兵反清,將弘光帝與秦王朱存極、晉王朱審、潞王朱常、荊王朱慈、德王朱由櫟、衡王朱由和“偽太子案”的男一號王之明等十七人斬首於菜市口。此後對宗室更是大肆屠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