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好好想想,這幅畫上都有什麼特徵?」葉定邦追問道。
「他說就是一副很普通的畫,畫風也不行,落款……落款……是什麼來著?過的時間太久了,我給忘了,」最關鍵的資訊張奇銳想不起來了。
顧佩威脅道:「你必須想起來,不然你那會很慘!我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奇銳真的慌了,努力了半天,一下又回去了,比之前還慘。
「我真的想不起來,太久了,後來他就不讓我找,我就給忘了。」張奇銳一副很害怕的表情,顧佩絕對不會開玩笑。
葉定邦也說道:「你必須想起來,實在想不起來我幫你?」
「不用,我一定能想起來!」張奇銳拼命的擺手,眼睛盯上刑房中的各種恐怖刑具。
顧佩索性威脅道:「聽說疼痛能讓人的大腦特別清醒,我讓你也清醒一下?」
「我就快想起來了,真的!」張奇銳硬是擠出一個笑容。
「給你十五分鐘!」葉定邦看著時間,要是十五分鐘想不起來,那就是真的想不起來。可能在某一天,他看到某件東西,聯想到就想起來了。
「什麼山來,對,好像有個山,什麼山的居士,不對……」張奇銳開始自言自語,他努力在想,故意說出來,好顯示他想的很認真。
葉定邦開始倒計時,時間就快要到了。
十……九……八……七……
「我想起來了!」張奇銳大聲叫道:「雲山寒士,對,就叫這個名字。」
顧佩問道:「你沒記錯?」
「沒錯,就是這個名字。」張奇銳很肯定的說道:「如果我弄錯了,你們再把的我送回牢房裡。」
「雲山寒士!」葉定邦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據他所知,北平並沒有雲山這個地方,寒士倒是很好解釋,是一個從貧民出來的讀書人,也可以說是窮苦的百姓。
雲山肯定是這個人出生的地方,華夏十萬大山,重名的有很多。叫雲山的地方可能有好幾個,還是有點名氣的山。還有一些不出名的山,或者就是一個小山包,被百姓稱作是雲山,如果是這樣就不好查他的根源。但是這四個字還是透露出很多資訊。
如果做畫的是最神秘的三人中的一個,就說明這個人出生在外地,並且沒有背景,是草根出身。要是朝廷官員的資料,就有可能把這個人找出來。
可惜當年吏部莫名其妙的一場大火,燒毀了大量資料。民間早就有傳言,這場火起的很邪門,某人有不可見人的目的,放火燒了檔案。
至少有了一個名號,先把畫找出來,再想下一步。
「還有沒有要補充的了?」葉定邦問道。
張奇銳輕聲說道:「沒……沒了。」
「那今天就到這,你回去好好想想,還遺漏了什麼。」葉定邦扭頭對守衛說道:「給他找一個條件好的牢房。」
「是!」
張奇銳乖乖的跟著守衛走了,他很快就適應了新身份,一個無名小卒,他一點本錢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存在的意義。
「我們也走!」葉定邦要去張家書房,要找張奇銳說的畫。
「不能明天再去,這黑糊糊的能找到什麼?」顧佩還有點的擔心,黑暗就意味著風險,萬一有漏網之魚,特別是熊本山昭也回到張家大宅,在找畫怎麼辦?
「他要是在更好!」葉定邦正想著找不到他,不抓到熊本山昭,這次行動只能算是個逗號,等收拾了他,才能算是句號,要是連小北平一起收拾了,才是一個完美的句號。
顧佩說道:「我多叫點人。」
「還有張奇銳說的那三家人,先別下手,找人盯著他們,發現有可疑目標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