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宋臨照的臉色有些不好,只是他還是回答道,“記得。不過你不會有機會對著我念出這個的。我可不是司馬相如那個混蛋。”
說到後面,宋臨照彷彿有些委屈,連眼睛裡都泛出了一點淚光。
只不過,聶音落知道,他不過是裝的而已。當下也不去管,“你不讓我念啊?那也行,反正我的答案就在那首詩裡,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好了。”
宋臨照快速地在腦子裡背了一遍卓文君的這首《白頭吟》,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被落落繞進去了。只想著這是卓文君寫給司馬相如那個負心漢的詩,卻忘了這裡面可不是隻有“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這下倒好,落落若是鐵了心不說,他還有什麼辦法不成?
可是聶音落卻沒打算為難他,只是假裝無意地問了一句,“子卿,你覺得,我的回答會是《白頭吟》裡的那句話?”
宋臨照這回倒是想都沒想,直接就說了出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好。這是你說的,記住了。”
聽見聶音落那乾脆利落的話,宋臨照差點沒吐血,不是吧?求婚他求,回答還是他自己回答,落落就一個“好”字就把他打發了?
不顧宋臨照這次卻是想錯了,我們的一家之主永安郡主聶音落,怎麼可能一點力氣都不出呢?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汝為,吾之良人。”
只是一句話,就讓宋臨照的整顆心如浸了蜜一樣,良人啊,真是一個好詞,誰發明的這個詞?如果他還有機會穿越的話,一定好還感謝他一下。
好吧,我們的瑾彧公子,腦子暫時有些不正常。
聶音落看著眼前突然之間就被順毛了的傢伙,心中有些恍惚,似乎她曾經看見過這一幕一樣。
同樣的煙花,同樣的山頂,同樣的鳳求凰,同樣的白頭吟,同樣的,子卿與她。
那,是他們的前世嗎?
“子卿,你,是不是不是第一次用這種辦法求婚?”
聶音落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而宋臨照,卻是在聽見這句話後,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複雜,還有一絲希冀,“落落,你,想起來了嗎?”
聶音落搖搖頭,有些內疚地看了宋臨照一眼,那是他們的過去,可是隻有他一人記得,這樣,太不公平。只是,她只有一些零碎的印象,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也是無能為力。
宋臨照見此,雖然有些失落,但是早就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看到聶音落歉意的眼神,反倒是笑了。
“落落,不必如此。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反正那些記憶裡,基本都是十分幸福的,你不記得,損失的是你。而我記得,便是得到了雙倍的幸福。這麼算來,其實是你虧了呢。”
聶音落被他說得當真覺得自己是虧了,不過是不是虧在記不起以前的那些事情,而是虧在兩輩子都嫁給了這個無賴。只是,都答應了,她可不是隨便反悔的人。
玖苑看著這兩人說起話來簡直沒完沒了,她都看困了,這個天色,再不拜堂,可是到子時了。所以作為主婚人,玖苑作為代表,被姚深那邊的親兵隊和孟書禮那邊的碧落宮的傢伙們一起推了出來。
“宮主,主母,你們還不拜堂嗎?”
兩人聽到她的話都是齊齊轉頭,聶音落則是向她身後看了一眼,笑著說了一句,“都出來吧,現在還躲著有什麼意思?”
這一聲落下,果然所有人都你推我搡地出來了。
聶音落轉頭看去,就發現來的人不是很多,但是也足夠了。碧落宮的四大護法,吃壞肚子的姚深,不知何時上來的梁安,還有手裡那這笙的聶恆,當然,還有聶音落後來訓練的形如聶家軍的親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