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前,數十名武者站在籬笆之外,高大的駿馬來後踱步,發出噠噠的響聲。
簾幕拉起,一名身材修長的青年從馬車中踏出,臉色極為慘白,一副縱慾過度的神色。
青年剛剛踏出馬車,其目光便直直的望著庭院中的那一道倩影,絲毫不掩蓋眼中的**,“還真有這等女子在,這樣的女人,本座又豈能放過!”
狂笑間,青年帶著數位武者朝前庭院中踏去。
只是他還未踏進庭院,一道璀璨的劍光在籬笆前浮現而出。
這抹劍光很美,美的讓人沉醉在其中。唯美的劍光之後卻蘊含著刺骨的殺意,劍光散去,一道醒目的血光乍現。
噗!血柱噴濺而出,青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其眼神已經渙散掉,醒目的血洞在他的眉心處浮現而出。
王右踏空而來,滿臉錯愕的望著這一幕,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瘋子?”
籬笆前,葉晨持劍而立,血跡在生鏽的麒麟劍上繞轉著。
誰說生鏽的劍不能殺人?葉晨的手依舊不能穩穩的握住麒麟劍,如同往日那般,他抬劍而起,舞劍。
劍式雜亂無章,而偏偏這雜亂無章的劍卻帶起了一道道血光。
僅僅數息而已,緊隨青年而來的武者皆倒落在血泊之中
一縷縷生機在屍體上浮現而出,這些生機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葉晨體內。
神情呆滯,葉晨轉身朝庭院內走去,再次舞起劍。
王右,雨松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瘋子殺人了?
“王頭,剛剛那人真的是瘋子嗎?”雨松有點不確定道。
“應該是!”王右的心神還沉浸在先前那一抹唯美的劍光中,這抹唯美的劍光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他便見過這抹劍光。
千川雪也是滿臉錯愕的望著這一幕,先前她只察覺一股殺意在葉晨體內爆發開來,隨即葉晨的身影便暴射而出,躍至籬笆前,輕而易舉的解決這些武者。
千川雪還未反應過來,葉晨已經持劍而回。
“這傢伙!”千川雪搖了搖頭,朝前走去,抓住葉晨的右手,滿臉無奈的望著葉晨這被血染紅的白衣。
“又要浪費一件衣服了!”千川雪也不管葉晨願不願意,直接拿走麒麟劍,攙扶葉晨走進茅屋。
庭院外,王右無奈聳聳肩,指著數十具屍體道:“處理一下!”
至今,眾人還是沉浸在先前那一幕之中,直至王右出聲,眾人才反應過來,拖著屍體離去。
屋內,熱騰騰的水汽在木桶上方冒騰著,千川雪熟練的脫下葉晨身上的血衣,嘀咕著:“真是個不愛乾淨的傢伙。”
對於葉晨的身體,千川雪恐怕比起葉晨本人還要熟悉,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葉晨,“坐下!”
經過數月的相處,葉晨也能夠聽懂千川雪一些簡單的言語,坐在木桶中,神情還是那麼木訥。
千川雪輕微一嘆,玉手抓去一塊毛巾,輕柔的擦拭著葉晨的後背,指尖時而點落在葉晨的胸脯處,渾厚的真氣順著指尖躥入葉晨體內。
葉晨體內受損的經脈在真氣的滋養下,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修復著。
同時,這木桶內的水並非是尋常的水,而是充斥著濃厚生機的藥水,每當葉晨泡在其中時,藥水內蘊含的生機便融入葉晨體內,只是這種生機太過稀薄了。
替葉晨洗完澡,千川雪取出幹步擦拭掉葉晨身上的水跡,為其更衣,直至一切做完之後,千川雪方才鬆了口氣。
千川雪見葉晨目光直直盯著桌上的麒麟劍,無奈一笑,將麒麟劍遞給葉晨。
握住麒麟劍,葉晨立即轉身朝庭院走去,月色如水,一道年邁的身影再次舞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