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是早上五點整,克服了狂龍病毒的肌肉小巫師們剛剛結束一個小時的晨練,一個個眼睛冒綠光地坐在禮堂裡,以安格隆搞屠殺的速度消滅著盤子中出現的所有食物。
他們進食的場面太過兇殘,以至於連貓頭鷹都不敢飛下去送信和報紙,生怕被這群猛男猛女給誤食了。
拉塔恩好不容易才從卡珊德拉薄荷味的吻中掙脫出來,他用凡人肉眼看不見的手速擦了擦嘴,抱著胳膊說:“你可別指望它能像我給你改裝的拍立得相機那樣從鏡頭裡射出子彈來。如果你想要這個功能,你就得自己改裝,明白不?”
“明白!回頭我就找金妮要魔動鍊金的筆記看。”科林翻來覆去地把玩著數碼相機,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將軍的恩情,我這輩子算是還不完啦!”
“確實。”鄭市龍深以為然地點頭,他收到了一瓶這輩子也難說會用上的保溼潔面霜,但他認為這是碎星將軍對他的督促,好讓他早日煉體有成,摘下焊在臉上的鐵面。
就連他的女友胡桃都有禮物,一整套韓國進口的化妝品,讓這小女生高興地都忘記她對拉塔恩的懼怕了。
“哥們兒,雖然我很喜歡你給我買的皮鞋……別誤會,我知道它是純義大利小牛皮做的,踩著它跟踩著義大利的土地一樣親切。”但丁用手帕擦著皮鞋上不存在的灰塵,絮絮叨叨地說,“但我還是想要研究惡魔的資料啊。《納克特抄本》之類的,抄本的抄本也行。”
拉塔恩斜眼看著半惡魔:“你覺得那像是市面上能買著的東西麼?”
“就是就是!”金妮抱著一套嶄新的滑雪用品,極其狗腿地幫腔,“要我說,但丁你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盧娜躺在一隻比她人還高的泰迪熊懷裡,夢囈般說道:“如果有彎角鼾獸玩偶賣的話……”
“那東西只存在於你的想象裡,怎麼可能會有玩偶?”卡珊德拉毫不留情地打碎了盧娜的幻想,又拈起一塊薄荷味巧克力,“來吧,我的小紅獅子。張嘴,啊~”
“在下對禮物很滿意。”源清隆一臉滿足地翻著厚厚的大書,“卡塞爾學院推行中文教育。這套中日對照版的《掄語》對在下的學習很有幫助。”
“是《論語》。”鄭市龍提醒道。
“啊……抱歉,在下是個日本人,日本人是沒有平翹舌之分的。”源清隆歉意地點點頭,“在下有一個想法。在座的有英國人、義大利人、中國人和德國人,不如我們都試著用母語交流。這樣一來不就都能從中學到知識了嗎?”
“A me va bene cosi.(我沒意見。)”但丁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扭頭全噴到了地上,他面容扭曲地像是看見維吉爾穿女僕裝跳熱舞,“che diavolo è questo?è e spazzolare l'acqua della pentola!(這什麼鬼東西?簡直就是刷鍋水!)”
胡桃嚐了嚐今天的咖啡,用中文說:“冰美式!好懷念的味道,讓我想起上輩子當社畜的美好回憶……”
源清隆一臉震驚地看著她:“この記憶の何がそんなに良いのですか?(這種回憶到底哪裡美好了啊?)”
拉塔恩揚起眉毛:“was ist das problem? Ist es nicht nur Kaffee mit Eiswurfeln?(有什麼問題?不就是加了冰塊的咖啡?)”
但丁惡狠狠地說:“che ne dici di aggiungere il latte condensato al tuo stinco di maiale stufato di crauti?(那要不我往你的酸菜燉豬肘里加煉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