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是青梅竹馬,在這座海島小鎮裡出生,一起長大。
他們從幼兒園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學,同桌,還是舍友,反正陳白每天都能看見對方這張逆天容貌。
喜歡席遊的人很多,他每天都能看見有人給他送情書,奈何某人的心啊一直放在學習上。
陳白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忙忙碌碌收拾幫他收拾東西的席遊,愉悅地甩了甩腳。
收拾完東西兩個人並排出門,這幾天風大,樓上樓下曬在外面的被子被吹下樓好幾回。
一個戴著白色耳麥的男孩倚靠著牆站在樓下刷手機,一頭棕色捲毛格外引人注意,時不時發出爆笑。
杜炎看著熟悉的並排走過來的兩個人,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又被亮瞎了——可惜兩個當事人什麼都感覺不出來。
“你倆終於來了!”杜炎在風中凌亂,都不知道刷了幾個搞笑影片,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兩個人,“你小子是不是又睡過頭了!”
“對不起嘛……”陳白不好意思地撓頭,卻被掛在樹上的橫幅吸引了注意力,“今天有島外的新生來上學嗎?”
不怪陳白驚訝,他在小島待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島外的人。
杜炎也被激起了好奇心,一股腦把自己這幾天道聽途說的給說了一通。
“我爸說那些人是來讀書的——我們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有什麼可來的?”
杜炎巴不得離開這座島。他爸管他特別嚴。
聽到這裡,陳白悄悄看了一眼跟著杜炎討論的席遊。
陳白沒爹沒媽,被席遊撿到,一直都是跟著席遊這個認來的哥哥生活。
席遊對他也沒什麼要求,除了好好學習,然後好好做人,其他都隨他去。
陳白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我也想出島看看。
可是很快又打消了。
這些年有不少人出島說是為了探險,但是每一個出去的人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村長說他們受到了海神的詛咒,所以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雖然陳白一直認為他們村長只是個迷信的神棍。
他們學校是整座島最大的建築,從小到大陳白就沒離開過這個地方,他今年高一,每天的生活就是三點三線。
宿舍,教學樓,飯堂。
這個點去教室的人很多,接收到了其他人投來的目光,陳白挺了挺背,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站在身後的席遊輕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上是兩節數學,一節化學和一節語文,中午放學難得大家都沒跑,而是默契地走到視窗,齊刷刷將目光投向窗外。
陳白做的地方離靠窗的那一排有點遠,他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席遊:“唉!他們好像在看等會兒進學校的那些島外人,席遊,你不好奇嗎!”
席遊搖頭:“不好奇。”
陳白撇了撇嘴,圍過去的人太多,他懶得擠,還想著席遊這麼高,能不能幫他看一看。
某個人似乎讀懂了他眼神裡面的幽怨,站了起來捏了捏他的手背。
“我們宿舍不是還缺兩個床位嗎?今天中午你就能見到了——先去吃飯。”
吃飯比好奇心重要。
陳白很沒有毅力地跟著席游去飯堂。
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大多數都走跟他們相反的方向,都是為了去看島外人。
“席遊,我今天想吃芒果炒雞肉。”
“你咳嗽還沒好,不能吃芒果,我建議你將今日菜譜改成西紅柿炒雞蛋。”
“雞蛋很難吃,”陳白吃飯蹭的是席遊的卡,但是毫不客氣地指揮著席遊,“我申請換成其他的!”
“準了。”席遊也是個意志不堅定的。
中午免費的湯是海帶湯,